放著現在自己睡的這張大床不睡,去睡那張只有一半大的床。
她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看到了霍佳正倚在她的房間門口看著她。
林羨魚縮起脖子,溜進了桑時西的房間。
她依稀覺得,以後在桑時西身邊的二十年不會太好過。
桑時西在看電腦,全都是英文,林羨魚認了半天才認出幾個英文單詞,看的她頭都痛。
“大桑,為什麼要讓我搬到你的房間?你知不知道霍佳會弄死我?”
“你如果一個人住,會死的更快。”桑時西從電腦前抬起頭“林羨魚,你的腳怎麼樣?”
呃?怎麼忽然關心起她的腳?
她低頭看看“醫生說,不二次受傷的話,還有幾天就可以拆紗布穿鞋了。”
“一個星期之後,跟我回趟錦城。”
“去幹嘛?”
“你只需要服從,不需要知道原因。”桑時西講完,繼續低頭看電腦。
心絞痛,每次跟桑時西講完話她都心絞痛。
她捶胸頓足地去睡屬於自己的那張小床。
剛剛躺下,餘嬸就來敲門,說有人打家裡的電話找林羨魚。
她大概能猜到是誰,一瘸一拐地去接。
果然,電話是瑜聞打來的,他告訴林羨魚,她的手機還有的救,只是要送去廠家修,要有段時間。
“哦,那謝謝。”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手機?”
“是。”
“那這樣,我這裡有一部閒置的手機,你今天去不去看小寧?我拿去小寧那裡給你。”
“好。”瑜聞心細如髮,事情辦的妥妥貼貼。
謝過瑜聞,林羨魚準備下午去看林寧,還要跟醫生談復健的事情。
不過,去醫院前還得跟桑時西請假。
桑時西在午睡,白『色』的窗幔拉著,細細碎碎的陽光從透光的窗幔中透進來,灑在他白『色』的枕頭上。
想起幾個月前初次見他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黑『色』的,連床單和窗簾都是黑『色』的。
林羨魚看著他的臉發愣,他熟睡的臉龐還是那麼好看,閉起眼睛的樣子,比醒著要溫和多了。
至少他眼中的寒光給斂住了。
要不要喊醒他請假呢?
桑時西本來就很難講話,如果把他弄醒了,萬一他有下床氣,估計會更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