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輔佐不輔佐,大家都是為了簫氏好。”
“哈哈哈。”席卿川快要笑死的樣子:“簫詩她們只佔全簫氏的百分之十股份,其他高層只是打工的,沒有股份的,他們圖什麼?如果有利益方面的誘惑的話,他們幹嘛要幫你?”
“我,我還有喬薏,還有倪一舟。”慌亂中,我只能搬出自己的盾牌。
席卿川再一次打著打火機,在明亮的房間裡,打火機的火苗並不顯眼。
他吹滅了,關上,冷冷地看著我:“世界上什麼人最能靠得住?”
我等著他回答我,果然他說:“自己。”
我猜的答案和他說的差不多。
“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能一直幫著你的。你想說父母兄弟,父母會先你一步離開,兄弟姐妹不是你的敵人你就應該偷笑,朋友和藍顏知己更是虛無縹緲。”
他忽然低下身來,額頭都快抵住了我的額頭,我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覺得自己快要鬥雞眼了。
“蕭笙,就連我們這種最親密的關係,夫妻,都是靠不住的,我們的關係就是一張紙,比你想象的還要脆弱。”
我聞得到他頭髮上薄荷洗髮水好聞的味道,也聞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雪茄的味道。
他不經常吸菸,但是喜歡把雪茄放在鼻子底下這麼聞,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
比如昨晚,他坐在沙發上看檔案,另一隻手就拿著雪茄放在鼻子底下一直聞,聞了小半夜。
我不太懂他跟我長篇大論這多的意義何在,但是有一點我聽懂了,他在告訴我,我和他的關係有多脆弱。
我往後縮了縮,忘了後腦勺後面就是牆,我撞到了後腦勺,砰的一聲響。
我顯然把席卿川都給嚇了一跳,他本能地伸出手扶住我的腦袋,手掌墊在我的後腦勺下面:“你沒事吧?”
“沒。”我晃晃腦袋:“反正裡面都是豆腐腦,沒事。”
他很煩躁,立刻就翻臉了:“你不算我見過的人中最蠢的,但是你算最無能的。”
他抽回自己的手:“別在病床上把自己給撞死了。”
他直起身轉身就走了,關門的時候也用力,砰的一聲。
我不曉得他為什麼忽然這麼生氣,難道是因為他為簫詩爭取總裁的職位我沒給她,所以他生氣了?
其實,這個可以考慮和商量,不是沒得談的。
爸爸雖然遺囑上是這麼說,但是簫詩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就算把總裁的職位給了她,爸爸也不會怨我的,必竟簫詩比我更稱職。
我可以好好想一想,但是不是現在就答應啊,席卿川的性子也太急了。
也許,他覺得我無能到坐床上就能撞到腦袋很是惱火吧!
通常很有能力的人都看碌碌無為的人比較不順眼,席卿川看我估計也是一回事。
他肯定很煩躁,為什麼他娶了一個這麼懦弱這麼蠢的女人。
呵,我不蠢啊,我只是怯懦。
外面下雨了,我託著腮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又在想我從小到大都在想的一個問題。
人,為什麼要爭奪?為什麼去搶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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