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被大禹高調開除,她有些東西在公司需要去拿,她的助理打電話給她說可以幫她送過來,但是桑榆說要自己去拿。
她的助理的意思就是說她被全公司通報開除很難看,是給她留點面子。
但是桑榆就不要這個面子。
她走進大禹,剛走進大門就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人走茶涼,現在人未走茶已涼。
以往剛邁步進去,在樓下大廳的前臺就會齊刷刷的站起來向她鞠躬,喊她一聲桑總。
現在那幾個前臺做的四平八穩壓根就沒有打招呼的意思,甚至還有保安問她上去拿東西什麼時候下來。
桑榆壓根不理他,徑直推開保安就進去了。
但是她來走一趟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看這些人的嘴臉是不是那麼醜陋,果然如此。
在大禹總公司她的東西不多,隨便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她收好了東西抱著大紙箱子就往外走,這時她看到了剛從會議室出來的衛強,手一鬆手中的紙盒子就掉在了地上了,然後自己還特別矯情的小聲的叫了一聲,哎呀。
衛強果然聽到了,往桑榆的方向張望,然後便立刻就走過來。
有很多員工正在自己的格子間裡面工作,聽到了聲音,看了一眼但是每個都自己的的事情完全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桑榆在心裡冷笑,這些狗眼,以後她會讓他們好好的嘗一嘗狗眼的滋味。
衛強走過去蹲下身,看著無助的桑榆,對於桑榆被大禹開除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
衛蘭一提起她便恨得咬牙的,雖然衛蘭沒說的那麼清楚,但是他也猜了八九分。
況且外面對桑榆被開除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
衛強將桑榆灑落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撿起來放進她的紙盒中。
桑榆低著頭小聲地說了一聲:謝謝。
看著她長髮垂面茫然無助的樣子,衛強心中不免輕輕一動。
特別是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桑榆的手指的時候,桑榆縮了一下,她的手指頭纖細而冰涼,居然讓衛強有一種過電般的痙攣。
桑榆匆匆的跟衛強道謝,然後便要站起來。
衛強急忙說:我幫你拿吧,剛好我也要出去。
不用了,衛先生,桑榆很小聲很小聲的:您沒瞧見嗎?整個公司都對我避之不及。你又是大媽的親弟弟,還是避嫌的好。
避什麼嫌?無論桑榆和他姐姐最近出了什麼事,但是看到這些人的反應也是令衛強氣憤不已的。
桑榆懷裡抱著紙盒子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走,衛強忍不住跟在她的身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
桑榆像被燙了一樣,回頭驚愕的看著衛強,被他握著的手都沒有及時的抽回去。
衛先生。她的睫毛閃動的像一隻惶恐的蝴蝶:什麼事?
看她像只驚慌的小兔子,衛強就忍不住心裡翻滾著憐惜。
不要緊,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