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推開桑榆的手,淡淡地轉頭:不用了,別弄花了你美麗的包包。
有時候,冷淡比謾罵更會讓人難過。
不過大概桑榆不會,夏至推開她,她也只是收回手: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隨叫隨到。
家裡的傭人很多,還有保鏢,不勞動三小姐大駕。
二嫂,你臉色很不好看。
夏至推開桑榆的手,這時電梯門開啟了,她看也不看桑榆便和桑旗直接從她的面前走過。
桑榆不禁抱緊了她胸口的包,跟著走出了電梯。
衛蘭正站在樓上的欄杆邊往下看,唇角掀起一絲笑意。
挺好的,看到他們兄妹四分五裂的,總比抱著一團讓她更看得舒服。
桑榆回到南懷瑾的家,家裡面依舊和往常一樣冷冷清清,並沒有剛才弄什麼生日party。
她懷裡抱著衛蘭送給她的包,走到了大宅門口發一個超大的垃圾桶前站住,然後將手裡的包通通扔了進去,走進了大宅。
南懷瑾沒有回來,他不僅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他的電話也沒打通,看來桑榆的威脅對他來說並沒起作用。
南懷瑾是到午夜才回來,那時候還沒有到1200,走進客廳的大門的時候看見桑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兩隻手抱著膝蓋,長髮批洩在她的肩頭。
而茶几桌上放著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蛋糕,上面插著一根蠟燭,偌大的大廳中唯有這一根蠟燭的光亮支撐著。
南懷瑾等了一個晚上,不時的上網去檢視看看桑榆有沒有將那些影片發到網上去,但是並沒有。
南懷瑾冷冷的從她身邊走過去,忽然聽到了桑榆的聲音。
馬上就要過1200了,就不是我的生日了,陪我把蠟燭吹掉一起吃塊蛋糕怎麼樣?
南懷瑾只是頓了頓,繼續面無表情地往電梯的方向走。
桑榆又說:我覺得18歲的生日蠻重要的,而且我說我從來都沒有過過生日,你信嗎?
南懷瑾終於停下來回過頭,桑榆也正抬頭看著他,在盈盈的燭光中她的眼中也有水波流動,用剪水雙瞳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的。
在這樣的氣氛裡,桑榆不再是之前那個用盡心機的小惡魔,而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
南懷瑾怔怔地注視也片刻突然冷笑:怎麼這又賣起了苦情小白兔的人設了嗎?
我只是希望找一個人陪我吃蛋糕吹蠟燭。
憑你的姿色在大街上隨便拉能拉出陪你吃蛋糕吹蠟燭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