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終於體會到被氣的吐血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當然她沒有真的吐血,可是的確是有一種腥甜的感覺在她的喉頭處湧動,好像一張嘴血都要噴出來了。
孩子在她的肚子裡翻騰得格外厲害,桑旗握住她的手:桑榆一直都是這樣的,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過分。
夏至無力的跟他笑笑:我沒事,我先上樓休息了。
南懷瑾扭頭看著大門口,桑榆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桑旗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受不了她,你隨時可以跟她離婚,不用擔心她威脅你什麼。
南懷瑾笑笑: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南懷瑾從桑家的客廳走出來,經過花園剛好看到桑榆正在和衛蘭兩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曬太陽,而桑榆將腦袋放在衛蘭的肩膀上,笑的很是甜蜜,彷彿剛才夏至他們的質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南懷瑾站住了,桑榆也看到了南懷瑾,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繼續靠在衛蘭的肩膀上和她竊竊私語。
桑榆這個女孩南懷瑾真是歎為觀止。
晚上桑榆回去的很晚,南懷瑾在廚房的冰箱裡面拿水喝,看到桑榆搖搖晃晃的從外面進來,她好像喝了酒,穿著高跟鞋和酒紅色的禮服,長直的頭髮也挽成了髮髻,看上去比平素裡的打扮要成熟一些,但仍然光彩照人。
她一手提著她的手袋,踉踉鏘鏘的往客廳裡走。
她看起來很開心,還哼著歌。
她看到了南懷瑾,醉醺醺地走到他的面前來,一隻手搭著南懷瑾的肩膀笑著道:呀,帥哥老公,這麼巧你也來參加這個酒會?
她的小手白皙而綿軟,南懷瑾將桑榆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冷冷地道:這裡不是酒會,這裡是我的家。
她扭頭張望:哦,原來我已經回來了,你知道嗎,今天晚上我參加了一個我有生以來參加過的最高規格的酒會,這才是上流社會。
桑榆,你媽媽是被衛蘭給逼瘋的,像你這樣一個睚眥必報,別人給你下藥你就給他下藥的人,居然害死你媽媽的人你現在還能反過來跟她諂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南懷瑾冷嘲熱諷,桑榆並不在意,她笑得比誰都開心。
無所謂了,反正我媽已經死了,再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我給我媽報仇?我憑什麼?何德何能跟衛蘭對抗?二哥可以嗎?我二哥都不行,所以你的敵人強大到你沒有辦法抵抗的時候,那你就乾脆投誠於她,一舉兩得,放下自己心中的怨念。
她拍拍南懷瑾的胸口:老公,我覺得你們幾個以前都蠻有趣的,怎麼現在越來越變的老學究,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如果把你的人生都變成復仇,人生還有什麼意思?等你的仇富報了呢,那你是不是打算去死了?
南懷瑾不想跟她多說,繞開桑榆他的身邊走過。
但是他的後腰卻被桑榆無賴地給抱住:我醉了,抱我上樓。
南懷瑾用力掰她的手,但是掰了半天居然都沒有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