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冷靜一點,聽我給你解釋。
醫生說了一堆大道理,我聽得頭昏腦脹,兩隻手撐著醫生的辦公桌聲嘶力竭的跟他嚷嚷。
桑旗知不知道?
目前桑先生還不知道。
不要跟他說,這只是小問題,他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我跌跌撞撞地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剛才劉嬸還跟我說桑旗的命運多舛,我說一點都不舛。
但是現在又怎麼說?
為什麼好端端的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
是桑時西,是南懷瑾,是他們兩個把桑旗害成現在這樣!
一瞬間我的理智跑光了,我現在只想扛著我的10米長刀把他們剁成泥,包成餃子餵狗。
我的包包還在桑旗的房間裡,我一邊走一邊抹眼淚,走到他的病房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推門走了進去。
桑旗坐在床上看 書,柔順的髮絲搭在他光潔的額角上,歲月靜好。
我以為我們的好日子慢慢的要來了。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他孃的為什麼老天這麼愛玩我們?
我還循序漸進的報什麼仇,直接一槍把他給崩了。
我拿了包跟桑旗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夏至,桑旗喊住我,她狐疑的目光從他的髮絲中射出來。
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
他的目光一向是很敏銳,但是我希望此刻他能夠愚鈍一點。
我咧嘴本來是想笑的,但是卻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雖然我沒照鏡子但應該很難看很難看吧!
我說:沒事,剛才劉嬸又在跟我憶當年,我被她勾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現在沒空跟桑旗說話,我要趕去殺桑時西這個狗賊。
我握住門把手,正要拉開門聽到身後有動靜,然後桑旗就把我給抱住了。
我沒事。我啞著嗓子說:我真的沒事。
哎,不對。
桑旗抱著我的高度好像是站著的,而且他如果坐輪椅過來的話沒那麼快。
我立刻轉身,發現自己的額頭只到桑旗的下巴。
他是站著的。
我不明所以的去看他的腿,雖然他的腿還包裹著紗布,但是他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