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桑時西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又接著慢吞吞地說:你的運氣真的是挺好的,命也很大,三番兩次你都沒有死成,現在爸爸還保你安然無恙的在醫院裡面養傷,不過你知道嗎。好運氣是可以用完的。
桑時西,你來這裡不只是說這些不鹹不淡的話吧?我打斷桑時西后面的話。不想聽他再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聳聳肩膀:現在除了說這些,我還能說什麼?除了看望我親愛的弟弟之外,我還得帶你回去。
桑時西向我們走過來,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走,夏至,跟我回家。
鬼才要跟他回家,我冷笑著讓他認清事實:我跟桑旗才是夫妻,我跟你800年前就離婚了。
桑時西遺憾地嘆氣:不知道是不是你失憶症的後遺症,你現在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你忘記你表弟是怎麼死的?
頓時雞皮疙瘩爬滿了我整個後背,桑時西居然這麼毫不掩飾地威脅我。
我還想跟他繼續抵抗,卻聽見桑旗的聲音:你先回去吧,夏至。
我頓了片刻沒有再說什麼,低頭跟著桑時西走出了醫院的花園。
桑時西的車就停在門外,他幫我拉開車門,在我踏上車的一瞬間他說:怎樣,是不是有點失望?忽然覺得桑旗沒有之前的那麼神通廣大了是不是?覺得坐在輪椅上的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讓你跟我走,但是現在呢,他失去了之前的霸氣,他沒有了以前的鋒芒,就好像是一隻被拔光了羽毛的雄鷹變成了一隻禿鷲。
拜託你有點常識,雄鷹和禿鷲壓根就不是一個種類。
不要緊,我可以換一個比喻,比如說原來是獵豹,現在是小貓。
桑時西悠哉悠哉地發動了汽車,我係上安全帶,將臉轉向車窗外。
回到了桑家,我徑直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用力摔上門。
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哎呀!
我急忙開啟門,桑榆站在門口,手捂著鼻子:嫂子,我這麼一個大活人跟在你的身後你都沒看到?
你沒事吧?我拉下她的手,還好鼻子有一點紅,但是沒流鼻血,嚇了我一跳。
我沒好氣的走進房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我的後面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她跟在後面關上門,忽然壓低聲音問:我二哥沒事了吧?
我立刻回頭警覺地看著她:你說什麼沒事?
哎呀,你不用這麼防備的,是我讓爸去救二哥的。
你說什麼?
你跟大哥半夜在房間裡面吵架,我聽到了。
這房子的隔音這麼好你怎麼能聽到我們兩個講話?
桑榆忽然走到了我的臥室裡,彎下腰趴在床底下然後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像紐扣一樣的東西,笑嘻嘻地遞給了我。
在她的掌心中躺著一個很小的迷你監聽器,我看著桑榆那雙精靈大眼真的想一腳踢死她。
你什麼時候在我的床底下裝了監聽器,你到底想幹嘛呀?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我也得了解你呀,不過經過我的瞭解我知道二嫂你還是很靠譜的,死心塌地的愛二哥,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個鬼啊!你還有沒有裝其他的偷聽器在我的房間裡?
沒有了,只有床底下一個。
真的是防不勝防,以前我防著桑時西也就罷了,現在還要防著這鬼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