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桑榆的要求沒那麼簡單。
她想詐我,看我知不知道桑旗的下落。
我看著她:我比你更想知道桑旗在哪裡。
別裝了嫂子,我知道你見過我二哥,知道他在哪裡,只要你帶我見他,剛才我聽到的秘密我一定會幫你保密。
你幹嘛要見他?你以前見過他?
小時候,後來他也去澳洲看過我媽媽,但是我去上學了,我媽媽告訴我的,整個桑家只有我二哥是好人。她的臉上難得呈現出小女孩的神色。
但是,桑旗告訴我桑榆深不可測,不能夠輕易相信。
哪怕她真的感激桑旗,也不見得會做出不害我們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原來我還能信任很多人。
穀雨,爸媽,桑太太,現在只有桑旗了。
我對著鏡子很認真地用溼紙巾把我的臉擦乾淨,然後站起來:桑榆,我無能為力,你若是想跟你大哥說就說吧!
我料定桑榆不會說,雖然這是個定時炸彈,但至少現在不會爆。
今天桑家一片喜色,上上下下的幾個紮成一堆嘀嘀咕咕的,劉嬸告訴我桑榆透給他們了一支能夠賺錢的股票,他們都去買了,現在騰騰地往上漲,每個人都賺了不少,桑榆說等到差不多了就會讓他們拋。
劉嬸說的時候,止不住的嫉妒。
誰知道真的假的,小時候胖不叫胖,萬一虧了看他們哭去。
是真的,你也可以去買。我對劉嬸說:該賺的錢幹嘛不賺,再說別人都買了你不買,三小姐不覺得奇怪?
劉嬸一聽,喜出望外,立刻掏出手機:那我也買點,我就買一點點。
晚飯前,桑榆讓他們都給賣掉了,買的多的賺了好幾萬,買的少的也賺了有幾千塊的樣子,各個樂得見牙不眼。
現在整個桑家都快把桑榆給供起來了,家庭地位直逼我這個大嫂。
聰明人,在哪裡都能立足,我很服氣的。
我跟霍佳好幾天沒聯絡了,我在確定桑榆不會進我的房間的時候,給霍佳打了電話。
她沒接,我就一個勁地打,她終於接了,語氣很差。
做什麼?
你去銀行了嗎?桑時西應該放鬆了警惕,你可以去了,打鐵趁熱。
不用你管。
廢話,鑰匙是我給你的,霍佳,你別過河拆橋。
你有這個精力還是好好跟你的小姑子周旋吧!霍佳冷笑。
她也知道桑榆回來了,聽她的語氣很是幸災樂禍。
我這幾天過的真是焦頭爛額,應接不暇。
好,你不說,算了,我今晚等桑時西回來跟他聊聊。
我裝模作樣地要掛了電話,霍佳終於說話了:銀行去過了,保險櫃裡是一隻空盒子,你滿意了?
什麼都沒有?
如果有那還叫空盒子?
難道,線索就這麼斷了?
我還想再問點什麼,霍佳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我裝在桑時西那輛越野上面的跟蹤器有了效果,過了好幾日桑時西又用了那輛車,然後車停了,跟蹤器給了我一個地址,是一棟公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