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好像是瘋了,他從來沒有對我如此的粗暴,他似乎要把這幾天積攢的怒火一股腦的向我發洩下來。
最終的結局相當的慘烈我,咬到了桑時西的舌頭,用一種我快要將他咬斷的力氣。
他終於吃痛鬆開了我,我不僅咬了他的舌頭,還有他的下唇,所以他的嘴唇被我咬破了滲出了殷紅的血。而且越來越大顆,猩紅色的十分扎眼。
他抬手用大拇指將血跡擦掉,殘留了些許在嘴角,就像是一隻剛剛吸過人血的吸血鬼。
他的眼神有幾分躁鬱,我看得出他對我已經強烈的不滿。
夏至,他低聲開口:我忽然不想在你面前做好人了,反正你不愛我。我是一個好人也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也罷,你都對我無感是嗎?哪怕我曾經為你連命都不顧了,好像我做什麼都沒用了,夏至…
他的手貼向我的臉掌心的冰涼令我心驚,我想此刻桑時西的心是很寒的,不然的話他的手心不會涼成這樣。
我應該對桑時西是有些抱歉的,但是此刻我卻心安理得。
我在車裡滿車的找溼紙巾,終於給我找到了一包,撕開以後就忙不迭的在嘴上擦。
他用力拽下我的手開啟車窗,將我手裡的那張紙巾連同全包的紙巾都給扔出了車外。
我很髒?我碰你一下都不可以?夏至,五年了,我足足愛了你五年,不論你是清醒的,你是睡著的,以前的你現在的你,失憶了的你。你從來不會把你的感情分給我一絲一毫一分,你全部的毫無保留的丟給了桑旗。哪怕現在你只見過他幾面,而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我將我全部的所有的熱情都掏給你,但是你只見了他一眼都會不可自拔的愛上他,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樣怎麼會讓我不除掉桑旗?你告訴我,這樣怎麼會不讓我恨他?
他終於說實話了,我的胳膊被他給掐的生疼。
我看著他的眼睛喃喃自語:原來你之前說我曾經愛你,愛得不可自拔,我還真的信了。
你信了有什麼用?你信了,但是你仍然不愛我。你知道嗎,夏至。有一種無可奈何就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愛我。你讓我怎麼?怎麼辦?怎麼辦?
桑時西在質問我的時候還好沒有化身成咆哮帝一邊晃我一邊大聲跟我吼,桑時西是懂得剋制的。
這一刻應該是他最沒辦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但我反而覺得這樣的桑時西卻是活生生的,活得沒有之前那麼累。
之前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掩飾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專制,他的決斷,努力在我面前將他塑造成為一個包容而大度的愛人。
但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完全包容和大度的愛人?
一旦他愛的人不愛他,最後情緒只會爆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壓根就沒有愛過桑時西,所以之前桑時西跟我說我一直很愛他的時候,我很困惑。
就算是一個人沒有了記憶,但是他對另外一個人的愛不會隨著記憶所消失。
我想我以前應該同樣很愛桑旗,所以現在再次見到他熟悉感很快代替了陌生感,原本愛的人就算沒了記憶,也會再一次的不顧一切的愛上他。
原本不愛的人,無論怎樣,可能終究還是不愛。關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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