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都沒好意思仔細的看他,現在才發現。
我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這是什麼傷?
他低頭看了看,剛才還豐富的表情頓時就寡淡起來。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槍傷。
槍傷?我驚了一下:你中過槍?
那塊傷疤硬硬的,但是又不是像很久以前的。
你怎麼會受過槍傷?
他握住我正在摸他傷疤的手指,淡淡地道:嗯,已經好了。
看他的樣子是不太願意跟我說他受傷的原因,他不說我也很識趣地不再問。
牛肉湯開始發出香味,電視裡男主角對女主角說:停止散發你的魅力吧,蠢女孩!
我的口水嗆到了自己,劇烈地咳嗽起來,險些要把自己給咳死了。
祁安拍著我的後背,遞給我一杯水:不喜歡這個對白?
喜歡極了。我喝了水才順了口氣。
那要不要我對你說?
你說真的?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別把肉麻當有趣。
他笑的很開心,我看著他的笑容有點恍惚。
這個男人對於我來說,是矛盾而又神秘的。
他笑起來,像個孩子一般。
他忽然捏著我的下巴,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去看看我的牛肉湯。
祁安身上就是有這樣強大的力量牽引著我,讓我忍不住地想去探究他。
他去廚房看他的牛肉湯,我的電話也響了。
我接通了,是一個副導演打電話來的。
他跟我說話的口吻客氣了很多:夏小姐?
啊。
孫導的戲準備開拍了,你過來定個妝。
現在?
嗯,現在。
哦。我居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掛了副導演的電話之後,我走進廚房,他正彎著腰用湯勺嘗湯的鹹淡,估計口味上還算滿意,他的眉頭是舒展的。
每次看到他眉頭微擰的時候,我都想伸出手把他的眉頭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