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出了咖啡館,剛才還印在窗戶玻璃上的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門口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左右看看也沒有發現任何人,我閉了閉眼睛。
難道是我眼花?
不可能的,我又沒有出現幻覺,肯定是他!
如果剛才我在珠寶店門口他一閃而過我沒有看清楚的話,那剛才我和他可是四目相對,我敢肯定我看到他了,而他也看到我了!
他看到我卻轉身就走,要麼是不想見到我,要麼就是故意躲起來吊我胃口。
我才不會上當!對於他這種把戲我一眼就識破了。
可是我的腳卻像是粘在地上,明明告訴自己轉身回咖啡館把我剩下的冰咖啡給喝完,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我咬咬牙,我就不信邪了!
這商場再大也就這麼大,我不相信我翻遍整個商場不能把他給捉出來!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戲弄我。
我一定要把祁安給找出來,於是我開始樓上樓下的搜尋,一層層找,一個店鋪一個店鋪地找,甚至連洗手間都不放過,只差男廁所沒有進去了。
我抓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請問你,有沒有在裡面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大衣個子很高,長得很帥的男人?
那人好奇地打量我:你們家愛豆丟了?
愛他大爺,我拽著他:到底是看到沒有?
在洗手間裡,我覺得我最帥。他嬉皮笑臉的。
現在的人真自信,他一臉的痘痘還好意思說自己最帥?
看他這樣子,是想借機跟我搭訕,我往裡面張望了一下,還是沒勇氣進去,只好轉身垂頭喪氣地走了。
如果說祁安在吊我胃口的話,那他很成功。
我很沮喪,甚至很難過。
我發現,我居然很想見到他。
我這幾天也有點冒痘,荷爾蒙嚴重失調。
這棟商場已經被我跑遍了,每一層的洗手間我也去打探過了,他好像跑到別的空間去了,消失在我的空間裡。
我低著頭往前走,忽然,我撞到了一個胸口。
他的胸口很硬,撞的我腦袋很疼。
我很火大,咬著牙抬起頭來便罵:瞎了是不是,大姑娘我這麼個大活人看不見
當我看到面前的人之後,我後半截的話被我壓碎在牙齒間。
他很高,所以我低著頭腦袋會撞到他的胸口,他灰色大衣的領口都被我撞出了褶皺來。
他正低頭看著我,髮絲遮擋住他星子般的眸,只看得到他挺直如同刀刻一般的筆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