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個帥哥哀傷的模樣能夠激起女人內心深處最大的同情心,看他蹲在這個女孩墓前一張一張燒紙錢的樣子,我的心也依稀有些細碎的疼痛感。
我不認識那個女孩,但是我覺得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而我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也完全完全放棄掉了我的戒備,我陪他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臨走的時候我問他:她叫什麼名字呀!
他轉過身來,很認真很認真地回答我:她叫穀雨。
哪個谷,哪個雨?
穀子的谷下雨的雨。
哦。我略有些吃驚:那還真巧,她的名字是24節氣,恰好我的名字也是。
他露出微笑:是啊,好巧。
不知道是不是來給朋友掃墓之後,他的情緒就變得不太好,回去的路上很沉默,我只好沒話找話。
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哎!
是嗎,為什麼?他看著我。
看來你對自己的朋友都蠻情真意切的,我想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那你覺得你的男朋友呢?
他怎麼忽然提起了桑時西:你認識他?
他沒回答。
你的全名叫什麼?
祁安。
什麼安?
平安的安。
哦,我點點頭:你不是錦城人?
他搖搖頭。
那你的朋友為什麼會在錦城?就是那個穀雨。
他忽然變得異常沉默,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憂鬱的投向車外。
我想他是不是還沉浸在給他朋友掃墓的悲傷當中,於是我跟他說:你如果不在錦城的話,冬至清明我可以幫你給你的朋友掃墓。
為什麼?他問我:你又不認識她。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你那個朋友我跟她挺有眼緣的,可惜她死了,不然的話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呢!
他笑得很勉強,忽然將我拉進懷裡,就緊緊的抱住我。
我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他的懷抱,我也就不動了,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蜷縮在他的懷抱中。
奇怪,我和一個僅僅認識兩天的男人就這樣親暱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