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站了片刻,此刻他的樣子竟然讓我覺得有些可憐。
我便端起茶几上的茶給他,他搖搖手無力地道:你跟桑旗說,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若他還是我桑某人的兒子,到我面前來負荊請罪,我看看還有沒有原諒他的餘地!
說完他垂著手轉過身走出了客廳,看著桑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門口,我腳一軟就坐在了沙發上。
我手中的厚厚的一疊照片,就像是帶電一樣刺得我的手指頭生疼。
我手一抖,那些照片就從信封裡滑落出來,一張一張的很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照片中的桑旗是穿著不同的衣服,可見他去周子豪的家裡不是一次,是好幾次。
我知道桑先生對桑旗真的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他把這些照片直接交到警察局去,那桑旗會很麻煩。
我不相信,我怎麼都不會相信這是桑旗做的。
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一個外表剛強但是內心很柔軟的人,他愛憎分明,從來就不會遷怒給別人,他也不會將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視作眼中釘。
我手裡拿著照片坐在沙發上發愣,都沒留意到樓梯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到了我的面前:媽媽,這是爸爸!
是白糖?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上幼兒園?
我詫異的看著他:白糖,你怎麼沒有去幼兒園了?
今天老師帶我們去公園寫生。白糖告訴我。
哦。昨天老師跟我說過,我都忘了。
我手忙腳亂地收拾掉落在沙發上的那堆凌亂的照片,但是白糖居然眼尖的很指著照片上的房子說:周子豪的家!媽媽,這是周子豪的家!
這麼點大的小屁孩怎麼能認得出來?
我慌手慌腳的這張照片給收起來,他卻捏著一張不放:你看,這是周子豪家的花園,這個花盆好漂亮的!
我看向他手指的那個地方,果然那裡有一個彩陶的花盆,小孩子的關注點和我們大人不一樣。
他記住了這個彩陶的花盆所以就記住了這是周子豪的家。
白糖向我眨巴眨巴眼:媽媽,為什麼爸爸會去周子豪的家裡?他是去看望他嗎?
我將照片收起來,摸摸白糖的腦袋:那是以前周子豪生病的時候爸爸去探望過他。
爸爸是一個愛護小朋友的好人,對不對?
是的。我用力地跟他笑笑,扯的我的唇角都疼。
我招手喚來白糖的保姆:你帶他去寫生吧,這幾天天氣熱多給他帶一點水。
是的,太太。保姆應著,白糖抱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印上一個吻,然後轉身要走。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捏住他胖胖的小胳膊在他耳邊小聲道:爸爸去看望周子豪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說,知道嗎?這是我們的秘密。 ”” 微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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