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很快就從洗手間裡面出來,然後抱著我出去,上了停在門口的車。
我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跟我生氣,但是問題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桑旗一直看著窗外,丟給我一個濃密黑髮的後腦勺。
我只好跟他沒話找話: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看什麼?
他終於轉過頭來,正臉對著我: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是故意的讓我來接你,然後讓我看到房間裡的那一幕。
所以呢?他揚揚眉毛,好像是承認了我的說法:所以聰明的桑太太就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沒打算進來捉姦。
你這是生氣嗎?我真是詫異不已,怎麼這世界上還有讓老婆來捉姦的男人。
我有點犯傻地看著他:事出突然,我一直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你算了吧,一向最有機智的夏至應變能力會那麼差?
他撥開我向他伸過去的手,又將腦袋轉向窗外了。
說話說了一半他就不理我,是不是存心要把我給急死。
我兩隻手將他的腦袋給扳回來,跟他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你為什麼生氣?因為我沒有闖進去?
在遇到這種事情都這麼理智,還在想輸贏,我會覺得你有多愛我?
哦,原來是這件事。
我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揚:嘖嘖嘖。我不禁感嘆:沒想到堂堂的大禹主席,亞太商會的會長桑旗大帥哥還會用這麼幼稚的方法來試探我愛不愛你。
結果呢?試探出來了。他拉下我摸著他的臉的手:不要對我上下其手。
他如此傲嬌,我簡直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天晚上是你當著我的面讓那些女的趴在你的身邊又摸你,她們的嘴都要親上去了,你現在還跟我發脾氣?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哼。他跟我冷笑,把脊背對著我一路。
我跟他的交談失敗,我很憂愁地看著他的背影,等他拉開車門正要下車,我用手可憐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角:我的腳痛。
他回頭頗為嫌棄的地瞧了我一眼,然後彎腰將我抱出車子。
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衣服上使勁的聞聞,還好並沒有什麼香水味,剛才明明有那麼多美眉靠近他。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還以為會有刺鼻的香水味的呢?
桑旗冷笑:現在風月場所的女孩子也與時俱進,她們早就不用濃烈刺鼻的香水了。
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你是不是不是第一次去?
當然不是。他供認不諱。
你是不是要存心氣死我?桑旗,我真的生氣了。
他已經抱我上樓進了房間,把我放在沙發上:我讓於姐來幫你洗澡。
他說著就要站起身來,我順勢抱住他的大腿。
那你給我洗。
你少來這一套。他看也不看我。
我就要你給我洗,你還對我這麼兇,你讓別的女孩子靠近你,我還沒找你算賬。
呵呵他還是在冷笑,重新蹲下身來直視著我:那我問你,晚上看到那一幕難受嗎?
難受。我拍著良心:心裡話,當然難受了。看有人摸我的老公。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那你還轉身就走?
我當時是轉身就要走的,但是我又立刻回來了,要不然怎麼會扭到腳?我伸出腫得像個小饅頭一樣的腳:你瞧都腫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