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桑旗的辦公室裡,也不是沒抱過沒摟過,他還親過我,現在只是坐一下他的大腿,就跟我拽官腔。
雖然面色上看不出來,但是我斷定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訕笑著死皮賴臉地又去坐他的大腿,這一次他沒推開我。
我兩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腦門上狠狠親一下:大佬,我幫桑時西說話,你生氣了?
你猜。
我承認,我錯了。我乖乖地道歉。
錯哪兒了?他語氣比剛才柔和多了。
我應該睡我的覺,不該多管閒事的。
還沒認識的很通透,自己再去面壁思過去。他拉下我的胳膊:我要看報表,你讓開。
你還沒完了。我耐心不佳,我都這麼諂媚了他還不理我:你也知道,我是對事不對人。
那就事論事,你又哪裡做對了?他放下手裡的筆,抱著胳膊看著我。
那個周禮懷,之前還是桑時西的走狗,現在就敢騎在桑時西的頭上作威作福,簡直是狗仗人勢。
那你氣憤的是周禮懷在桑時西的頭上作威作福,還是氣憤所有人倒戈於我?
有什麼區別?
你覺得呢?他似笑非笑,隔著亮晶晶的玻璃鏡片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乾脆把他的眼鏡給拿下來:桑旗,我不是幫桑時西,我只是覺得現在公司裡的風氣不太好,而且對桑時西不太公平。
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他抬手輕輕摸摸微皺的眉心:那個時候桑時西在大禹掌權的時候,有沒有人問我我當時是不是受到了公平的對待?
可是,周禮懷那幫子人也曾經打壓過你,你現在還用他們?
你就算是換一幫人,還是如此。
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我不這麼認為。
在你心裡,好人是什麼樣子的?
好人是我這樣的呀,愛憎分明,又有正義感。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在你的心裡桑時西是白的,而我是黑的。
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混淆視聽。我怎麼覺得桑旗有點跟胡攪蠻纏。
但是他卻有點不想跟我再繼續說下去了,桑旗從椅子裡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皺的襯衫:我晚上有個應酬。
我也要去。
他站在落地穿衣鏡前,一邊打領帶一邊從鏡子裡面瞄了我一眼:你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去應酬?
為了討好我的老公啊!我腆著臉靠過去。
他的臉依然很臭:今天晚上有很多美眉,你不適合來。
說完他就走了,將我一個人撂在他的辦公室。
說了半天他還是小氣,氣我幫桑時西說話。
有正義感不行嗎?
人家剛才明明跟他解釋了,就算不是桑時西,我也會出面幫他的。
我在桑旗的辦公室裡面呆了一會兒,就垂頭耷腦的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