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在端城呆多久?白糖還要上幼兒園。
明天就可以回去。桑旗說。
桑旗說明天就能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錦城已經趨於安穩?
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想過平靜的生活,稍微起一些波瀾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桑旗捏了捏我的肩頭問我:端城可是你的主場,有什麼好吃的介紹?
怎麼,你晚上沒吃飽嗎?
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我都不記得了吃的是什麼了。
說的也是,我仔細的想了想:端城好吃的東西有很多,你想吃什麼?
只要是你介紹的都可以。
那有什麼比半夜擼串更加爽的事了?
你確定在我喝了一肚子酒之後還讓我擼串?
去吃豬肚雞吧!
好。
我們走回臥室準備換衣服,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糖有些憂傷:白糖怎麼辦?他萬一如果夜裡頭醒過來看不到我們兩個,會哭的。
沒關係,穀雨他們就在隔壁,門口還有保鏢。
於是我和桑旗手拉手溜出房間去吃豬肚雞,不由得讓我想起兩年多前我剛剛和何聰離了婚,然後我和桑旗約好去吃豬肚雞,但是他卻被桑家給囚禁了,我在火鍋店裡面坐了有一個半小時都沒等來他。
現在想想恍然隔世,桑旗已經今非昔比,今天的桑家再也困不住他了。
我帶她去的那家店是我們端城味道最好的老字號,他們家通宵營業。
大半夜了滿坑滿谷,居然一個座位都沒有。
發號碼牌的小妹戴著耳機無精打采地跟我說:要排隊。
要排多久?
前面有十桌。
我瞠目結舌:這些人晚上都不睡覺嗎?
小妹很是不耐煩:你都不睡還讓別人睡?
他她態度惡劣我也能夠理解,每天晨昏顛倒的工作難免讓小妹有些內分泌失調,脾氣暴躁點也很正常。
可是前面有石十桌要等到什麼時候?估計天都要亮了還沒等到。
本來我還不是特別餓,但是一看到這那麼多人還吃不到,居然肚子就嘰裡咕嚕的叫起來。
桑旗從我的後面閃過來:點單小妹一抬頭看到他眼睛立刻直了,唇邊盪漾起一個恍惚的笑容。
帥哥,幾位?
咦,她剛才看到我的時候就沒有這樣。
我立刻挽著桑旗的胳膊:我們倆是一塊來的。
小妹掃我一眼,指了指一個拐角:那邊正好還有一個兩人位。帥哥,我領你過去!
好,有勞。桑旗朝她淺淺的地頜首。
小妹樂得見牙不見眼,歡快的帶著我們往空位置走去。
我歎為觀止,到我這裡就沒位子,但是桑旗一出現立刻就有位子了。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一定要這樣厚此薄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