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我聞到了一種味道。我被悶在他的懷裡,但是嗅覺還是敏銳的。
那是我愛你的味道。他把肉麻當做有趣,抱著我不放手。
不對。我使勁吸吸鼻子:面,我的墨魚面。
我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掀開鍋蓋,本來就黑的麵條現在更是一片漆黑,連鍋裡的海鮮都是黑的。
我欲哭無淚,都忘了關火,還是桑旗把火關掉。
我哭喪著臉看著他:糊了。
他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我只抱了你一小會。
什麼時候抱不可以?非要現在抱。我很惱火,嘟嘟囔囔地埋怨他:以後給你抱一輩子。
我這話他很受用,眼中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把整鍋海鮮麵給倒掉。
我把鍋扔進水池:罰你刷鍋。
本來也不打算讓你洗,別弄粗糙了你的手。他捉過我的手在唇邊吻吻。
哼,這麼諂媚也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我肚中飢腸轆轆,翻江倒海一般地叫。
我叫客房服務。他拖著我的手走出廚房,順手在茶几上摸到電話:給我送兩份午餐全餐。
折騰了半天還是吃酒店的,早知道我就不折騰了。
桑旗真的很忙,等著酒店送餐來的時候他都在辦公。
五星級的酒店的餐很好吃,而且巨大一份。
他忙的只能邊吃邊工作,我把他的牛排切割愛心的形狀給他看,他抬頭看了一眼:你打算把邊角料給我吃?
切剩下來的難道就不是牛排了?我用叉子叉了牛排塞進他嘴裡,問他:好吃不好吃?
他說:又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又怎樣?
都好吃。他朝我樂,雪白的牙齒像我的奶油麵裡的貝肉。
我才不生氣:我又不是廚娘,我的閃光點不在廚藝上。
他吃了牛排不擦嘴就來吻我:那你的閃光點在哪裡?
各方面,比如我在商場做的就很好啊!
提到商場,他的臉就拉了下來:你把它給辭了。
我就知道他小心眼,因為商場的工作是桑時西給我的。
你現在是大禹的主席,而商場又是大禹旗下的,我等於是你的員工,辭什麼辭?
商場是桑時西的轄區分管,你很希望和他多多互動?他乾脆撂下叉子。
我撲過去跟他諂媚:誰要跟他互動,但是桑時西救過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他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的。
呵。他冷笑,我扶著他的胳膊也變得特別的僵硬:你們還真是情深意長。
我覺得他這個乾醋吃的完全沒道理,我也有點不高興了:你明知道我不愛桑時西的,但是這兩年他真的很照顧我,他為了我命都沒了,難道你讓我看到他當做陌生人?
所以,你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明知道打你主意的人靠近你?問題是,他不但是打你的主意,還打我兒子的主意。
他是你大哥,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們血緣都是啊!白糖是他的侄子,他寵愛白糖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寵愛,他是想把你們佔為己有。
呃,跟一個控制慾這麼強的男人說話分分鐘氣死我。
我也知道,提起桑時西我們肯定要吵架,我們在不同的立場。
就像他如果提起盛嫣嫣,我仍然不高興一樣。
我生氣連東西都不吃了,赤著腳回到臥室裡用力關上門,將被子拉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