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藉著酒勁摸他的頭髮:可憐的孩子,下次遇到這樣的女主角你吻得更重一點,她的鼻子禁不住擠的。
還有,好容易快結束了,她居然去豐唇,嘴巴像兩條肥香腸,我怎麼都親不下去。
湯子哲描述的實在是傳神,我忍不住把那部劇翻出來看。
果然,那個女主角整容臉明顯,彈幕滿滿的都是心疼湯子哲,國民老公挺住之類的。
他那個劇點選量有三十多億,也就是說按照現在中國差不多有十六億人口來算的話,一個人平均要看兩遍,如果不平均的,比如穀雨那種腦殘粉刷個四五遍的都算正常。
我沒想到湯子哲這麼受歡迎,難怪一部網劇出名了就能接孫一白的戲。
湯子哲指了指有一集女主角的嘴:瞧,像不像肥香腸?
我這麼一看還真的挺像的:你還真是個好演員,這樣都能下得去嘴。
演戲就是演戲,明明沒感覺還得演出愛的要死要活的樣子來。
他還真是樂於說真話,我一邊燙牛裡脊一邊問他:你就不怕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我拿去賣給狗仔?
不會。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你不會。他咬著筷子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又是摸摸他的腦袋:真乖。
幹嘛總是摸我的頭?他這麼大個腕也不生氣,真是好修養。
以前,我養過一條狗,叫非洲。
為什麼叫非洲?
因為它的毛漆黑的,特別特別黑。你的眼睛很像它的,圓溜溜亮晶晶的。我把他比作狗,湯子哲卻笑嘻嘻的:是嗎,那現在非洲呢?
它有一天出去溜達,就再也沒回來了,有人說大概是被狗肉館的給捉了去,早就成了桌上餐了。提到非洲我就有點傷感,那陣子還哭過鼻子,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它,終究還是沒找到。
湯子哲忽然把他的下巴放在我的掌心裡,衝我眨眨眼:那你就把我當做非洲怎麼樣?
也許是我倆真喝多了,我點頭,我倆互相看著呵呵傻樂。
非洲。我喊他。
哎。他應得脆生生的。
我忽然想起一個詞,小奶狗。
晚上我來之前,路上無聊百度了一下湯子哲的年紀,今年剛剛二十二歲,標標準準小奶狗。
他才不是非洲,他這麼白,但是卻不奶油,而是滿滿的少年感。
我們把點的菜全部吃完,然後捧著裝滿了牛肉丸、魚餃,嫩羊肉的肚子互相攙扶著走出飯店。
兩壺黃酒,十二粒話梅,甜甜的辣辣的暖暖的,給這個還仍有涼意的春天的夜晚增添了暖意。
我和湯子哲晃晃悠悠地搭著肩膀走在大街上,好在他戴了副黑框眼鏡,沒人把他認出來。
我嘻嘻哈哈地喊他:非洲。
他應得爽快:在。
嘖嘖嘖,你這偶像包袱全無的,讓你的經紀人看到了不是要哭死?
生活的內容不全是工作,生活佔大部分。他說。
咦,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講起人生來還蠻像那麼回事的。關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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