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得清清亮亮,桑時西微笑著將他從地上抱上床,我過去脫鞋。
他颳了刮白唐的鼻子:“怎樣,有沒有想我?”
“想,想!”白糖一個勁地點頭。
“哪兒想?”
白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還去一點,桑時西笑了:“那是你的胃裡在想我是嗎?白糖是餓了嗎?我讓家裡送了一些你以前喜歡吃的點心。”
白糖就坐在桑時西的懷裡吃點心,看到桑時西一臉寵溺的看著白糖的模樣,我忽然有點難過。
桑時西不能生育,這一生都不能有孩子,那現在我將他從桑時西的身邊帶走是不是有些殘忍?
我帶白糖在病房裡呆了有好一會兒,白糖吃了不少點心還喊著餓,我無奈地跟桑時西說:“他就長了一個主食胃,不論怎麼吃零食到了飯點就一定得吃飯。”
“那你帶他回去吧!”看桑時西看著白糖的眼神有些戀戀不捨的,我立刻說:“只要他下午放學早,我每天都帶他過來看你。”
他微笑著跟我點頭,我便帶著白糖回去了。
其實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畢竟桑時西不是白糖的親生父親,如果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就罷了,但是偏偏那麼巧孩子的父親是桑旗。
所以桑旗怎麼可能不讓孩子跟他一起生活?
我回到家的時候,桑旗破天荒的已經回來了。
現在看到他我就有些緊張。
“爸爸!”白糖看到桑旗就歡快地跑過去,桑旗一把將他抱起來託在自己的肩上:“去哪裡玩了呀!”
我頭皮一陣麻,我原來以為桑旗今天不一定會回家吃飯,所以也許可以躲過去,但是沒想到他回來了。
而且我也不會教白糖說謊,所以我事先沒跟白糖說過什麼。
白糖就大聲地回答:“今天媽媽帶我去看爸爸了!”
“爸爸?”桑旗的聲音頓時涼了好幾分:“你爸爸不就在這裡嗎?”
“媽媽說我有兩個爸爸。”
桑旗轉頭掃了我一眼我頓時覺得我的後脊樑骨深深的涼意,我頭一低就溜上樓了。
還好桑旗沒有追上來說我什麼,我連晚飯都沒下去吃,藉口自己不舒服讓他們把我的晚餐送上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我坐在視窗看著窗外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我立刻回頭道:“放在茶几上,我馬上就過來吃。”
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呆住了,因為端著托盤送晚餐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桑時西。
該來的總會來,桑旗這麼恨我也這麼恨桑時西,我卻帶著他的兒子看桑時西,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他將托盤放在茶几上,我坐在床邊沒動,他哼了一聲:“還不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