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杯酒下肚就有些暈菜了,急需吃點東西。
桑旗一直在跟他的朋友暢聊,我彷彿只是他禮服上的一枚胸針,只是將我別在他的衣服上,但是並不跟我說話。
我百無聊賴,並且很餓,在他說話的空閒聲音小小的跟他投訴:“我餓死了,我過去吃點東西。”
他低下頭看我一眼:“你餓了?”
“嗯。”
“那我陪你過去吃東西。”他笑著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先陪我太太去吃點東西,你們慢聊。”
桑旗的那個額頭吻也是毫無溫度的,他吻的我的心拔涼。
他帶我到餐廳的角落裡坐下來,讓人給我上了一份燕窩和龍蝦伊麵,可是我現在只想吃麻辣燙。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有辣醬,服務員看著我的眼神都要驚死了,估計沒見識過什麼人吃龍蝦伊麵加辣醬的,但是他還是給我拿來了。
我和桑旗很久都沒有坐的這樣近吃東西,他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就一直看著我,看得我都差點把麵條塞進鼻子裡。
我吃了一口食不知味,實在忍不住抬頭跟他說:“其實你不用陪我吃,你去招呼朋友吧!”
“和我在一起讓你味同嚼蠟?”他忽然拿起我的筷子沾了沾辣醬嚐了嚐:“如果你覺得不夠辣,讓他們給你拿更辣的。”
我選擇不說話,繼續吃東西。
其實我想把他支開給桑時西打電話。
我覺得按照桑時西的脾氣,我這麼久沒給他回話,他一定會親自殺到這裡來。
還是這裡保安森嚴把他給攔住了?
我正想的出神,桑旗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在想什麼?在想別的男人?”
我還真是在想別的男人。
我覺得今晚桑旗不會給我機會聯絡桑時西。
婚禮結束的很晚,大概快十一點了,賓客才66續續走光。
婚禮現場只剩下我和桑旗還有穀雨。
穀雨喝的大半醉,雙手合十眼含桃花地看著我們,像一個好容易把女兒嫁出去的老母親:“今天完美,非常完美。”
我今天酒量奇好,沒有完全喝醉。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桑旗:“你打算拿盛嫣嫣怎麼辦?”
他靠在沙裡面,手裡端著一杯酒。
他今晚好像一直在喝酒,但是永遠都喝不醉的樣子。
他仰脖將整杯酒都喝掉,將杯子擋在他的眼前,透過水晶杯身看我:“你若有證據把她交給警察,若沒有就將人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