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鎖也要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他忽然蹲下來,將他的臉埋在我的手掌心當中,我的掌心感受著他五官的立體和麵頰的溫度,忽然心中有一個感覺,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一個人這一生總要為某一個人一次神經,跳一次火海,哪怕是被燃燒成灰燼,也就是當做自己把自己給火化了。
反正人固有一死,心死不如身死。
我看著桑旗黑的頭頂,以及雪白的際線,抽出一隻手在他的頭頂上摸了摸,他的絲柔韌,在我的手指間穿梭。
我是真的愛他,愛到五臟俱焚。
桑旗抬起頭,忽然啄上了我的唇。
他吻我的時候,我忽然很想哭。
我不是愛哭的人,但此刻卻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眼淚從我的眼眶中滑落下來,滴進了我的嘴裡,鹹而澀的滋味。
他忽然停住了:“幹嘛哭?”
“老孃想哭就哭,關你屁事?”
我聲音裡有鼻音,他摟著我的後脖頸抬頭看我,他的眼睛彷彿一眼幽深的古井,裡面既有讓我惶恐的東西,也有讓我讓渴望的東西。
他低哼了一聲,繼續吻我。
我幾乎喘不過氣,好像只差一口氣就要死過去了,但又活過來。
就在這生生死死之間,我的情緒像坐過山車,要多跌宕起伏就有多跌宕起伏。
胖胖的老闆娘過來敲門,我們才立刻分開,桑旗起身去開門。
在那一瞬間,我很怕是桑時西前來捉姦。
但是並沒有,老闆娘笑吟吟地站在門口:“吃好了嗎,我來收碗。”
桑時西應該沒有這樣的本事,他不夠了解我,所以他猜不到我會去哪裡。
如果他能找到我,我才要對他刮目相看。
晚上,我們洗漱完,坐在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大山。
周遭很寂靜,因為是初春,連蟲鳴都聽不到。
他坐在我的身後,抱著我,將他的腦袋隔在我的肩膀上。
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他忽然問我:“夏至,你愛我什麼?”
“當然是愛你有錢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輕笑:“神經,那桑時西不是比我更有錢?”
“但是他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