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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金絲雀至少還有錢花,我只是像頭豬一樣被他們投餵。
一生氣我就不吃了,回房間睡覺去。
臨睡前蔡姐敲我的門,懷裡抱著我的裙子問我:“夏小姐,這條裙子要不要洗?看起來好貴的樣子,要不要我送去幹洗?”
裙子,那條貴的要死的裙子!
我從床上跳下去搶過她懷裡的裙子:“不用了不用了,也沒弄髒。”
“哦,那您早點睡。”蔡姐轉身關上了門。
我抱著衣服小心翼翼地翻出裡面的吊牌。
我多了個心眼,沒有剪掉吊牌,現在衣服也沒弄髒,才穿了一次,明天拿去退掉,我就有兩萬塊了。
還有手袋和耳環,票我都有,明天一併退了。
至於高跟鞋就浪費了,今晚穿著走了不少路,鞋底肯定磨了,退是退不掉的。
有了錢,我就去做手術。
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我按著小腹關了燈,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不是我殘忍,是我不能生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一個生命到世上來,我要讓他來的明明白白。
走,我也會告訴他,不是我不愛他,是我給不起他任何一份愛。
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吃完了早餐就讓何司機送我去盛唐。
他肯定很奇怪一個沒工作的女人成天逛什麼商場。
我進了商場直搗黃龍,直接去了那家名店。
營業員還是昨天那個,看到我相當熱情:“小姐,剛好今天進了新款,我拿給您試試。”
我擋開她的手,給她看我的身後並沒有冤大頭跟著給我付錢,而是把我手裡的手提袋遞過去。
她看著我:“什麼意思?”
“退貨。”
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說什麼?”
我從包裝袋裡掏出一張承諾書給她看,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在貨品沒有毀壞弄髒的前提下,一個星期之內都可以退換。
現在名店也人性化管理,不然生意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