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就是前天我去採訪桑旗。
對了,就是桑旗!
我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那天我去採訪桑旗的時候,我坐在他的對面,他有個習慣,喜歡把手握成拳頭擋住口鼻,所以我留意到了他的袖口。
他的袖釦也是特別訂製的,十分精美。
我有點興奮,立刻起身洗漱換衣服,然後下樓吃早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是桑旗。
先我分析,袖釦這東西昂貴又低調,沒點品味的人是不會用的。
一般那種暴戶土包子,只會用大金鍊子名牌表來包裝自己,袖釦則不太會關注。
其次,我總覺得桑旗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我很熟悉,在哪裡聞到過。
我吃了飯就往外面跑,小錦追著我問中午回不回來吃飯,我含糊地答她:“你們先做著吧,我中午不回來吃飯就留到晚上給我吃。”
那個姓何的司機仍然在門口等我,我上了車對他說:“大禹集團。”
他又回過頭看我:“您不是被開除了麼,還去大禹做什麼?”
連司機都知道我被開除了,我忽然覺得我是活在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裡,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
“找工作。”我順口胡說,然後開啟了手機。
手裡翻著新聞,腦子裡卻在琢磨我用什麼理由去找桑旗。
他那種身份的人比較難接觸,估計他的秘書小姐也不會輕易放我進去。
再加上我前幾天才被他投訴,導致我被開除了,我應該作為頭號被通緝物件,以防我尋仇。
我思想鬥爭了半天,看著司機小何的後腦勺:“先不去了。”
他吱呀一聲在馬路邊停下來,執行力強。
他轉頭看我:“那現在去哪?”
我怎麼知道去哪?
轉頭看到邊上就是大商場,我指了指那裡:“逛逛吧!”
小何直點頭:“那我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您慢慢逛。”
我口袋裡癟癟的去逛大商場。
記者工資不高,全靠提成。
我乾的又是最不討喜的事,所以提成一般基本沒獎金。
何聰家條件一般,家裡湊錢加上他自己存的買了現在這棟小二樓之後就沒什麼錢裝潢了,我把我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他裝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