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可不好,大姐,你都不知道,那個宋福芬有多麼不講理,國庫券明明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偏要賣給大姐的,結果看到大姐沒有賠錢,反倒是賺了不少錢之後,就過來咱家一直又吵又鬧,說是大姐騙了她的錢,那人還真是不要臉。”寒林提起這件事就覺得委屈,氣不打一處來。
宋淑芬連忙責怪的朝著寒林說道:“我不是告訴你,這件事不要讓你大姐知道嗎?你大姐在外面忙事情,已經讓她足夠操心了,這點事,我會處理的。”
寒林不甘心的嘀咕,“您怎麼處理,那人就是個不講理的,除了撒潑打滾就不會別的了,我看也就大姐能制住她,她不講理,大姐比她還不講理,就要以暴制暴,以牙還牙,等大姐回家後,就把大姐放出去咬死她那不講理的。”
寒春哭笑不得,寒林這是把她當做兇猛獵犬看待。
宋淑芬擰著眉頭,“你這丫頭,合著我現在還不如你大姐厲害了?這才幾天,你這主心骨就變了。”
寒林連忙躲到寒春身後,“都怪媽心軟,不好意思和大姨娘撕破臉。”
“那個宋福芬現在還在咱們家嗎?”寒春看著寒林。
寒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那個人說是在咱們家不走了,什麼時候大姐把錢還給她了,她才願意離開,這分明是打算賴在咱們家了,今天媽勸了大姨娘好久,可是大姨娘就是不肯走,吵吵嚷嚷了好久。”
“咱們家,最近恐怕又是讓村裡有熱鬧看了。”寒春隱隱有些惱怒宋福芬反悔的事兒。
明明把國庫券賣給她的時候。
是一副低三下四,還保證不管是賠錢了,或者是賺了錢,都和她宋福芬沒有半點關系。
親口答應過的話,一轉眼就忘記了,如今卻跑來又撒潑打滾。
寒春最討厭不懂得信守承諾的人。
她腦海裡浮現韓衍之、又浮現宋福芬。
“那倒是沒有,往常村裡有點大事小情,都紮堆過來看熱鬧,但是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哪怕是那宋福芬嗓子都哭啞了,連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讓我也覺得挺驚訝的。”
寒春有些怔住,這可不符合村裡人平時的作風,竟然有熱鬧都不去看,真是稀奇。
她看著寒紫軟綿綿的模樣,伸手將寒紫抱起來。
“媽?你們怎麼也把寒紫帶來了?”
“是寒紫一直又吵又鬧,擔心你,所以我也就把她帶來了,你累一天了,快把她放下來。”宋淑芬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
“沒事,我坐著一天,又不累。”寒春勾起唇角,“倒是寒紫那麼小,走了這麼久,肯定是累壞了,我抱著她一會沒事。”
“大姐真好。”寒紫奶聲奶氣,撒嬌的往寒春懷裡亂鑽。
宋淑芬好氣又好笑,“你啊,就知道用嘴甜你大姐,結果害的你大姐又受累了,就這一回,以後可不準在欺負你大姐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一路上也不覺得害怕。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寒林給寒春使了個眼色,這才開了門。
寒春回到屋子裡,看到床上躺著宋福芬,她微眯著眼眸,“大姨娘,你怎麼在這?”
餓了一整天等寒春回家的大姨娘,終於看到寒春回來,立馬一個鯉魚打滾,急急忙忙的起身,“寒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你要是再不回家,我恐怕就要被你這倆妹妹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