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口紅，不過是一張紅紙。
寒春：……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老匠人們兢兢業業做的化妝品賣不出去，而她自己擺攤賣的生意紅紅火火。
這簡直是80年代和21世紀的強烈碰撞。
老孫朝著寒春解釋，“現在的口紅，都是這樣的，用嘴在紙上抿一抿，就自然紅了，小姑娘都很喜歡呢。”
寒春回想起來過去的時候，普遍都是用紅紙在嘴上染上色。
別說是要求口紅不沾杯，恐怕喝口水顏色都徹底掉光。
難怪，詩晴那邊可以降低利潤，紅紙再加上劣質的染色劑，成本價極為低廉。
“小姑娘，不是我想要打擊你的積極性，其實我們之前都想過改革，畢竟我們做了一輩子這行業，總不想要輸給那詩晴，可是，改來改去也沒有改出來什麼名堂，這許多東西，老祖宗發明的，我們還能做出來什麼花樣，你年紀那麼小，一腔熱血我很理解，但是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老孫不太相信寒春能辦成什麼事。
這個小姑娘除了長得好看點，還真沒看出來能有什麼能耐。
寒春聽到老孫的話，沒有生氣，而是將自己製作好的口紅放在老孫面前，“這是我做的口紅，還有護膚水、乳液就是你們口中的雪花膏，你可以試用一下。”
一些精緻又好看的瓶瓶罐罐，放在桌面上，和綠色瓷罐毫無美感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
看到這些東西，老孫眼神頓時一變。
他取出來口紅，在手上試了試顏色，瞳仁緊縮。
第一次看到口紅是這個模樣的，這個口紅是直接塗上去的，不需要紙的浸染。
而且，摸起來觸感滑膩，有些像是雪花膏，但是比雪花膏的質地輕薄許多。
老孫試了試紙上的紅色，又試了試寒春拿過來的那幾款口紅。
顏色各式各樣，而且每一個顏色都顯得面板更加白皙。
他再次望向寒春的時候，語氣變了，“小老闆，您還真是厲害，我幹這個行業三十多年，還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外面走私來了洋玩意，都不如您的手藝好。”
這年頭是禁止國外産品流入到國內。
但仍舊有鋌而走險，從國外進貨，到國內賣的。
之前老孫就覺得外國人手藝不錯，各式各樣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想到，中國人也能做出來，甚至比外國人做的更好。
“看來，你現在算是服氣了，打算在這兒打工了？”秦守笑著問道。
老孫不得不誇贊，“我覺得我們有救了。”
寒春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稱贊，心裡卻盤算著其他事兒。
老孫將其餘的幾名老匠人給寒春介紹一番，“這些都是老技術師了，今天我們連機器都帶來了，打算從今天開始跟著您一塊幹。”
雖然說，這機器是被秦守帶著那幫混混不講理，直接強行運過來的，但如今看到寒春有了真本事，他們也變了態度。
寒春看著機器都已經落了一層灰，“這機器，是多久沒有動過了？”
“不瞞您說，我們已經半年都沒動工過了。”老孫嘆了口氣，“之前做的那些東西，我們至今都沒有賣出去。”
寒春淡淡地開口，“機器送到店後面的院子裡，今天就開始恢複正常工作，原本的包裝全部換掉，等一下我將包裝的圖紙和瓶罐設計圖，交給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