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羞澀的低垂著頭,說道:“趙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洗澡,可是外邊的浴室壞了,看你沒有在家,所以……”
“沒關系,外面的壞了啊,明天我給修。”現在的氣氛太尷尬,趙鯤鵬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問道,“阿甘那家夥不在家?他不是要租房子啊。”
周娜還在心慌,說道:“今天晚上估計他和朋友喝酒去了吧,都沒有回來了。”
“不知道這小子跟房東李阿姨說了沒有。”
“趙大哥,我回去了。”周娜說著逃也似的跑了,趙鯤鵬搖頭苦笑。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倒不是因為剛才周娜這丫頭給刺激的,而是體內的那股強大的氣息橫沖直闖,煩躁的很,跳下床來,乘著月色,出了院門,跑到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打了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趙萬雄曾經教的,但是經過被許嵐“摧殘”的昨天晚上,他就感覺到再打這套拳法,更加的刁鑽,犀利,絕非簡單意義上的快了。
一套拳法打下來,神清氣爽,渾身舒坦,總算有了一絲的倦意,就趕快回家去。
趙鯤鵬回來的時候,街上還有幾個行色匆匆帶著疲倦的人,他住的地方是老城區,多是外來的務工人員,當然還有一些夜工作者,現在這點要麼是趕著下班回家睡覺,要麼就是趕著去上班,甚至在某條燈光昏暗的角落裡能看到幾個穿著暴露,搖曳生姿,強顏歡笑的女人對他頻頻招手,跟半夜女鬼一樣的勾魂奪魄。
都是被生活逼出來的,這些女人用身體賺取的錢大概就得花在酒鬼老公,賭徒老爹,或者嗷嗷待脯的孩子身上。
唉,現實比想象還要荒誕,其荒誕的程度絕非那些坐在窗明幾亮的溫室裡所能想象的。
身處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趙鯤鵬對這些可憐又可悲的女人沒有什麼鄙視之情,也沒有要把她們從水深火熱的坑裡拯救出來的沖動。
跑著回家,到了院門前,他忽然心裡一動,沒有從正門進,而是跳上了牆頭,沿著牆頭如貍貓一般的竄了出去,不發一點聲音。
在西邊屋子的牆角下,竟然有人在說話,他暗笑,難道是哪個不著調的賊來光顧,這賊也是瞎了狗眼,趙鯤鵬都想不出家裡有什麼值得偷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決定不打草驚蛇,畢竟院子裡還住著周娜,咦,這說話的人怎麼就是周娜呢,他俯下身子聽了一會兒,不只是周娜,還有丘道長,這兩個人當然不是在約會,越聽趙鯤鵬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我說你這個丫頭是不是楊樹森的人?要不就是歐陽晴的人,不過看你剛才那幾下是警體拳,那就是楊樹森的人了,對不對?”
“我是誰的人跟你沒有關系。”
“嘿,這話就不對了,現在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好吧,你不說呢,我也能猜到,楊樹森一直琢磨著要抓捕許嵐,還以為我不知道,哼哼。”說著,丘道長的語氣就帶著幾分的嘲諷,說道,“楊樹森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自大狂啊。”
“哼,楊隊自大狂?那你呢,還不是被人點了xue道?”周娜話鋒一轉,“那你來這小院幹嘛呢?”
“我來自然跟你不一樣。”
“不一樣?你要不是為了許嵐來的,自然就是為了那件東西了。”
“小丫頭,不要胡說!”
“我什麼胡說,你聽說趙大哥他爺爺留了一件重要的東西,所以就動了念想,是不是?”
丘道長好像很吃驚,說道:“你既然知道,那楊樹森就知道了,怪不得你也在屋裡翻東西呢。”
“我……”周娜似乎要解釋,丘道長不屑的說道:“小丫頭,別解釋了,剛才趙鯤鵬回來的時候,你怕趙鯤鵬發現,還裝洗澡,呵呵,算你有點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