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日産沉迷於各種花的我來說,走天橋的樂趣之一便是可以看到那些未知花名卻別具特色的花。但是,美麗都是有代價的,藤蔓上的刺,讓人畏懼,即使路過也得是小心翼翼地去避開。
“嘶,好痛。”不小心,我的手背上就多了個口子,不是很深所以並不是很擔心,想著就這樣等著它自然癒合。可能是隊伍間距他小,他聽到了我的聲音,他直接把我的手拉了過去。
“日日,你怎麼受傷了!這白白的手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沒事,只是一個小傷口。”
我為他會就此揭過,卻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了一瓶酒精和一包創口貼,不問我願不願意就給我消了毒,貼上了。
“至於這麼誇張嗎?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了,你也沒問我願不願意就這樣!”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看你都受傷了”
我“…………………..”
那夜,我的思緒都被路旁的燈光和空中的月亮所吸引,他再與我講了什麼,我也全當雲煙,風一吹便散,可那月光調皮的隨著手上創可貼鑽進身體裡喚醒了某顆蠢蠢欲動的心。
第六天
日常的加餐
“拳術方塊”
“到!”
“放水瓶,蹲下!”義大利炮二營長一貫的作風,那我們方塊開刀,殺雞儆猴。
雙腿早就在高強度的拳術訓練下變得痠痛不已,蹲下的瞬間一種撕裂感痛徹心扉,就在我雙腿顫抖,身體重心不穩,突然有一雙手環過我的腰扶住了我。我知道肯定是那愣貨,看過去,這豬蹄子正側過頭咧著嘴對我笑,還真是個‘傻子’。難道他不怕這樣做給義大利炮發現被單獨加餐嗎?
那天,我只記得,他手觸碰過的地方癢癢的,有股熾熱感,以致於讓我暫時忽略了軍訓帶來的痛感。
第七天
“寶貝們,你們知道明天要拉鏈嗎?”封號彭于晏的主教想平常那樣,痞裡痞氣的問我們。
“知道!”一貫扯著喉嚨回答才有的音量。
“那明天就給我走好,堅持下來。記住,我靠面子吃飯,如果你們不給我面子,你們就知錯!”那張英俊的臉下藏著什麼怪物,軍訓過了這麼多天我們早就一清二楚了。彭于晏活躍的時候像個孩子,隨便你調侃。但是一旦嚴肅起來,我們動一個手指都會被集體加餐。鑒於這樣的性格,我們賜他第二封號“魔鬼中的二傻子。”
第八天
“阿長,你說今天下雨我們拉練會不會暫停?”阿長是我的舍友之一,一個沉迷日番的悶騷宅男。
“我覺得你還是請假吧,你一受冷到時候腸胃病又犯了,我們都得遭殃!”
“.…………….你個沒人性的!”“我還是想堅持看看,畢竟拳法我都學下來了,還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前進的步伐!”操起我的帽子就往外走。
“到時候千萬不要硬撐,你要記得上次你腸胃炎拉褲子的慘案。”
“我那次沒拉褲子,去你的!”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長時間被我打壓,阿長只能乖乖的活在我的淫威下。
頂著濛濛細雨,我們拳術方塊在足球場上集合完畢。雨沒有要停的痕跡,越下越猖狂。團長也沒有要停的意願,越講越興奮,熟視無睹的在臺上洋洋灑灑地進行即興創作,任由雨滴拍打著我們的臉,鑽進我們的衣服。
都說廣州只有冬夏,十月份便颳起了北風。冷風陣陣,身體不由得顫抖。身側的人突然貼近,他緊緊貼著我,小聲地問我是不是冷,讓我不要瞎鬧,讓我請假回宿舍休息。我當做沒聽到,他貼的更近了些,小聲地跟我說既然不請假那就讓我這樣貼著他取暖。心裡的暖瞬間抵過了刺骨的寒。
那一天
“你往你的水裡加點葡萄糖吧,我怕二十公裡你撐不住,你這麼大隻,我怕到時候我揹著你回不去”
一個白眼過去“誰要你背了,我自己可以走,不用麻煩你,謝謝!”
這倔貨直接把我的水瓶搶過去,使勁往裡面加葡萄糖,那天的水喝起來很甜,真的很甜。
“快把這些姜水喝了,幹嘛這麼倔,明明就撐不住,還死撐,凍壞了怎麼辦。”
“我這不是活的好好地嗎?燙,我等一下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