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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李凡上一週進行的單獨考試,所有試卷全是滿分,就等著期末的時候一起往網路系統裡傳成績了。”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麼?”
“好像也沒什麼哈!”
……
這條訊息傳播極廣,人人皆知,但沒有人感到特別的驚訝或者異常,大家很平靜,就像那是應該發生的一樣。
也是,作為京大文學院研究生導師,作為在電視上開過歷史課並提出軸心時代理論的學者,李凡竟然需要去修大學專業課學分,這本身就是一個特奇怪的情況。
某間辦公室內:
“你早該修滿學分畢業了,京大已經沒有能教導你的老師了,倒是有很多教授需要向你虛心求教。”瀟瀟笑著道。
李凡搖了搖頭,“那可沒有,很多老師的人生閱歷,對學術獨特的看法,這都對我很有啟發。”
“你就別謙虛了,你是不是有點兒遺憾,本來可以以全部滿分的成績從京大畢業的,但偏偏之前有一科才打了90多分?估計人家教授也很後悔,看走眼了,哈哈!”
李凡笑笑而已,沒什麼遺憾的,因為,一個人之所以會心生遺憾,是因為這件事情對其很重要。
但對於已經身居大學者行列的人,是不可能對一張普普通通的大學試卷有過多在意的。
這就好比工薪階層認為房子比天重,首富連房子可能都沒興趣買,無論房價是漲是崩。
大學學習生涯還有最後幾個月便落下帷幕了,李凡這陣子每晚都會早早地回到寢室,想著和室友們聊聊天,可沒人理他。
他倒是就等著領畢業證書了,可剩下這幾位,每天可是頭懸梁錐刺股地拼命學習,在爭分奪秒地為提前畢業而奮鬥,哪有心思和李凡聊天?
他們跟李凡說得最多的話如下:
“凡哥,幫我們訂個餐,隨便啦,別問我們,沒時間思考這個問題,我們愛吃啥你還不知道?”
“凡哥,幫我帶兩個日記本回來。”
“李凡,筆,中性筆別忘了捎!”
……
李凡成了保姆了,好悲催。
寢室裡,室友們發了瘋地學習,他們充分證明瞭京大學生強大的自控力。而李凡則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修改作品。
修改好一篇散文後,李凡合上筆記本,爬上了床,慵懶地靠在被子上擺弄手機。
微信中,孫菲菲在剛剛發來了一條資訊:“小凡,恭喜你的《振翅高飛》獲得金鼎獎!”
李凡一愣,“啊?誰告訴你的,我都不知道!”
“廣大網友告訴我的啊,這還有什麼懸念麼?今天《金鼎獎》50部作品入圍名單一經發布,廣大網友和新聞媒體已經篤定這獎杯是你的無疑了!”
“可你們又沒看到作品。”
“看沒看到作品有那麼重要麼?我不信你得不到這個獎,我估計也沒有人相信你會錯失這項大獎。得,我先不拍你馬屁了,說正事兒!”
“你還能有正——啊,那個,您說,我聽著!”
“你這本小說的影視改編的版權我買了,價格你隨便出,當然我也知道你不能狠宰我。”
李凡都傻了,“大姐,你知道我這本小說的風格麼,知道內容麼,知道……”
“對,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改編之後拍成電影,一定票房錯不了!就憑你李凡三個燙金大字,這部電影保底1、2、3、4……”孫菲菲估計在掰手指預估呢,“起碼好幾個億打底。”
“我發現您對數字的認知有偏差,幾個燙金大字?”
“三個啊!啊,兩個,嘴瓢了!”
李凡放下電話,心想:當你看到書的時候就會絕望的,這故事你敢拍麼?能過審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