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那,好吧。但這個娘炮風確實真是他們的,這個真得還給他們,就是他們不來要啊。
我覺得娘炮風必須制止的第二個原因是,我真的不想我的孩子會說話後,喊的第一聲‘媽’並不是對我!那我好尷尬的!
我的理由三……”
眾人也是醉了,頭一次見到辯論的時候玩兒雙劍互搏的。
當然了,節目規則是允許的,選手可以隨時改變正反方,但一般沒人這麼做。
今天連續錄制了兩期節目,張萌萌無疑是最大的看點。
錄制結束,李凡和觀眾互動後,便走向了休息室,他的幾位學生緊緊地跟著。
“老師,您給我們留的寒假作業,我們完成了。”範迪道。
“哦,這麼快?”
程曉曼:“跟李老師做學問,我們哪敢偷懶啊。我和他們說了,咱們沒有節假日的,跟著李老師,我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少拍馬屁了,我看看啊!”
李凡接過他們遞過來的訂好稿紙,走回休息室後,妝也沒卸,直接瀏覽了起來。
關於京大為什麼不出作家這個題目,沒有固定答案,問題實在太多了,又因人而異。
他們有從社會整體氛圍來分析的,有從技巧過高後反而受制於技巧來分析的,還有從藝術靈性上來分析的,等等。
其實,作家和學問家不能劃等號,學問大的人未必是個好作家。
中外歷史上,很多作家都是草根出生。能寫出偉大作品的人,跟學歷關系不大,而往往是那些經受過生活磨難的、從現實的廢墟中走出來的作家。
比如說大名鼎鼎的高爾基,最高學歷小學三年級。
比如說君特·格拉斯,高中未畢業,在其長篇小說《鐵皮鼓》手稿中,還出現了很多拼寫錯誤。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大作家。
比如說,多麗絲·萊辛、歐·亨利等人。
一個作家是否深刻而偉大,文筆其次,學歷也其次,而在於他那雙眼睛是否明亮,是否能在漆黑的夜裡看見光明,在平和的世界裡看到隱患,是否能用一支筆喚起人們的共鳴。
所以說,京大的學生能寫出漂亮的文采斐然的文章,但未必能寫出打動人心的作品,因為他們沒處於有利的土壤裡。
這就好比一個富豪走進貧民窯,他僅能用筆寫出同情,但寫不出深刻的渴望。沒長期餓過的人怎能知道那種痛苦?有些東西,是腦補不出來的!
李凡放下了他們三個人的作業,淺淺地笑了笑。
範迪問道:“老師,我們寫得怎麼樣?”
“我會把你們的這份作業留下來,兩年後,你們自己評價!接下來的兩年時間內,我希望你們把時間更多地放在對這個社會的體驗和理解上。”
程曉曼問道:“老師,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我們不休寒假了,我們要追求進步!”
“你們確定不休寒假了?”
三個人肯定地點了點頭,畢竟跟著李凡那是實打實地學本事,要是跟著其他老師,說實話,即便是在京大,也有一些研究生也是在導師手下機械地“打零工”,周而複始地重複著日子。
李凡道:“那好,明天到我家,我給你們提前開課,就是那個在海外遊玩的同學,可能要落課了。你們別告訴他,讓他好好玩兒,以後我單獨給他補課。”
……
次日,天氣晴朗,氣溫轉暖。
李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門鈴響了,他栽栽歪歪地點開臥室的影片電話,開啟了門,對著音筒道:“你們進來吧。”
說罷,往床上一躺後,眼睛一合,李凡一秒鐘入眠。
畢竟昨晚熬了個通宵,李凡把自己的原創作品《振翅高飛》又梳理了一遍。
足足四年了,這四年的時間,他在無數個夜晚裡敲擊著鍵盤,寫出了不計其數的手稿,但是天賦如他,竟然沒有發表過任何一本通俗類作品。
受制於追求完美的心態,四年的反複打磨中,第一本通俗類作品,總算姍姍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