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亞婷則悄聲道：“這個教授好厲害的，華國最著名的兩位世界大鋼琴家李迪和郎之平，都是他教出來的，桃李滿天下。”
李凡點了點頭，“那厲害了。”
室內的肖亮教授發現了李凡，然後便讓果凍獨自練習那簡單至極的曲子。
他走出琴房，隨手帶上了門，道：“李凡，你好。”
“您好，肖教授，今天麻煩您了，我家果凍手型怎麼樣？”
肖教授：“還行吧！”
顧亞婷問道：“那聽覺呢？”
“還行吧！”
顧亞婷繼續問：“節奏感呢？”
“還行吧！”
李媽心道完了，音樂這條路行不通了。
李凡也正在略略遺憾之際，突聞肖教授幽幽地道：“和李迪、郎之平小時候差不多。”
李凡大喜，不過心道：這叫還行？
肖教授直言：“有天賦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在未來兌現天賦，這是另外一回事兒，華國有音樂天賦的孩子並不少，音樂神童我也遇到過很多，但是，最終成大材的沒有幾個。”
李媽道：“我們會努力的。”
肖教授：“努力只是一方面因素而已，努力也未必成材。相信你們都知道這句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時的果凍剛從鋼琴旁跑到門口，她又聽到了這句話，立馬嘟起了嘴不開心了。
李媽拍馬屁：“有肖教授的指導，烏雞也能變鳳凰啊，在肖教授的嚴格教導下，果凍一定不負眾望，爭取成為下一個郎之平！”
肖教授聞言皺眉，冷言道：“我說過教這孩子了麼？”
室內瞬間尷尬了。
李凡錯愕不已，他成名後，這種面對面的冷遇和拒絕就基本沒有過，所有圍在他周邊的人恨不得把他捧上天。
坦白地講，他已經習慣了世俗中的“順從”和“吹捧”，冷不丁被人當面擺了臭臉，他還真不習慣。
但李凡畢竟是李凡，心胸很開闊，並不計較。而且，他認為，這種心裡的話都寫在臉上的人其實很簡單，總比陽奉陰違的人強百倍。
李凡道：“肖教授，我對孩子的要求沒有我媽高，您抽出一點點時間教就成，您也不用太操心，我也不指望她成為女鋼琴家，只要她樂在其中就好。”
肖教授的面色緩和了下來，心道這還差不多，所有讓孩子學琴的父母都想子女成為下一個郎之平，下一個李迪，這可能麼？
肖教授問道：“什麼時候來學？”
李媽頭腦一熱：“什麼時候都行！”
“好，下週帶孩子來我家吧。”
李媽：“那學費？”
肖教授冷臉：“我很缺錢麼？”
眾人一驚，有個性啊！不過你這老頭也太倔了，說話太噎人了。
果凍抓著肖教授的手道：“那爺爺你缺什麼啊？”
肖教授的臉色瞬間暖了下來，低頭道：“讓你哥哥給我兩張晚上《諸子講座》的入場券就行。”
李凡持續無語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