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二皇子在得到裴青雀肯定的回複之後並沒有再逗留多久,很快便站起身,滿意地離開了斐洛嘉。
四周人來人往,大多都沒注意到角落裡發生的這一切,人們小聲交談著,享用美食之後絲毫不吝嗇地露出來滿臉的笑容。
裴青雀定定地坐在餐桌前,在那一片歡聲笑語中顯得格格不入。他一臉鬱色,在原地空坐了很久,直到桌上的餐點涼透了,才伸出刀叉,一口一口地把東西吃進肚子裡去。
保鏢在商城的正門口等待了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才接到命令,從斐洛嘉的大門口將裴青雀接走,送回孟家。
懸浮車的車廂裡一片寂靜,裴青雀端坐在位子上靜默不語,那些做下屬和保鏢的高大apha自然也不會多嘴。紛紛挺直了脊背,在車艙中整齊地排成兩列,時刻警惕著四周有沒有潛伏著的危險因素。
斐洛嘉距離孟家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裴青雀就感受到了懸浮車門開啟時帶起來的細小氣流。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鏢們的嚴密保護下,裴青雀被簇擁著走進了孟宅。
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群剛剛散開,裴青雀就意外地發現孟望川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前廳的落地窗旁,背對著大門,一副早早等在這裡的模樣。
裴青雀試探著往前走了一小步,低聲道:“先生……”
聽到了鳥崽兒從門口處傳過來的聲音,孟望川這才控制著輪椅調轉面向,往裴青雀的方向看過去。
將傭人和僱傭軍們從大廳裡遣散,孟望川的眼神裡顯著淡淡的鬱色,冷聲道:“過來。”
不同於前幾天那種縱容和無奈,此時的孟望川對待裴青雀的態度似乎又恢複到了原先那種冷淡又疏離的樣子,聲音裡像是淬了冰,不悅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化作實質。
裴青雀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不好的預感緩緩浮現在心裡。說他做賊心虛也好,胡思亂想也罷,總歸是磨蹭著走到了孟望川的面前。
停住腳步,腦袋低得像是要埋起來一樣,裴青雀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小扇子似的睫毛撲下來,遮掩住了眼神之中的那些慌亂情緒。
看著小家夥一步一顫,一副極其不情願的模樣,孟望川心裡一陣煩躁。他捏了捏鼻樑,撩起眼皮瞥了面前像是在罰站一般的裴青雀,聲音裡含著隱隱的不耐:“今天去哪兒了?”
裴青雀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了顫,隨即恢複了平靜。本來就低的腦袋埋得更深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實話:“我之前和您說過,今天要出門…同學……聚會,您同意了。”
孟望川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像是很失望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小疊巴掌大小的照片,十分隨意地抬手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我什麼時候同意過…讓你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紙片像是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落在地面上,有幾張翻了過來,讓裴青雀清清楚楚看到了照片的內容。
——很明顯,畫面之中的兩個人正是裴青雀和披了人皮的二皇子。
照片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拍攝的,刻意地選取了一個刁鑽的角度,剛剛好照下了二皇子附身過來,在裴青雀耳邊竊竊私語的那一刻。
照片上的二皇子眉眼柔和,目光含水,似乎正在往裴青雀後頸和肩膀相間的地方呼氣,而裴青雀背對著鏡頭,只露出一個側臉,還有通紅的耳垂。大概是經過了後期處理,如果單是看那畫面,兩個人比起談判,更像是在調情。
跟現場實際上那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氣氛截然相反,就連裴青雀本人看到照片的一瞬間,都要被畫面裡的濃濃情意給驚起一陣雞皮疙瘩。
裴青雀一之間怔住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先解釋自己和照片裡那個男人沒有半點關系,還是該慶幸因為孟望川的這個誤會,至少暫時不用擔心他答應蟲族的那些事情被揭穿。
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裴青雀張了張嘴,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那些零散的照片,緊緊捏在手裡,過了半晌,也只是幹巴巴地問一句:“這些照片,是誰拍的?”
孟望川坐在輪椅上,看著裴青雀臉上像是被揭穿之後的尷尬又遊離的神色,只覺得心下一片冰涼。
照片是個想要和孟家攀交情的報社記者拍下來的,那些人對於豪門秘辛一向有著最靈敏的嗅覺。裴青雀對外的身份是孟望川資助的大學生,也還算是跟孟家有些關系,加上幾年以來孟家家主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年輕人過分的偏袒和愛護……偶然來吃個午飯的記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意料之外的好機會。
男人坐在輪椅上,望向裴青雀的眼神裡滿是翻滾的獨佔欲,墨色深沉的瞳仁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陌生。
他很清楚,幾張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麼,更何況那個小記者是狗仔出身,為了爆點不擇手段……這些照片處理痕跡太重,可信度不足三成。然而一想到裴青雀這段時間對待自己的冷淡態度,對比照片裡兩個人的親近,孟望川就止不住心裡的憤怒和狂躁。
原本只是不想把人逼得太緊,卻沒想到一個大意,差點就自己家養的金絲雀兒逃離了為他打造的籠子,在別的飼主面前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