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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厚實的床墊被平躺在上面的裴青雀壓出來一個淺淺的窩,淡藍色的被套上印著幾朵胖乎乎的小白雲,和在其中沉睡的鳥崽兒同樣可愛。
孟望川給小家夥塞好了被角,看到對方因為呼吸而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脯,整日冰封的眼眸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松動的痕跡。
在裴青雀的床邊安靜地等待了幾分鐘,確認對方重新睡得熟了,孟望川這才調轉方向準備離開。
也不知道是輪子轉彎時摩擦地面的響聲驚動了裴青雀,還是小家夥真的有那種能夠感知到孟望川離去的精準第六感。
總之,在男人往前走出去的一瞬間,原本怎麼折騰都不醒、仍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的裴青雀突然就睜開了雙眼,即使睡眼惺忪,也在捕捉到那個熟悉的背影的一瞬間從柔軟的大床上彈了起來。
小小地歡呼了一聲,也不管自己現在到底身處何方,裴青雀揚起手臂,下半身還跪坐在床墊上就往孟望川身上撲過去。
纖細白嫩的雙臂從後方伸過去,在孟望川胸前交握起來,毛茸茸的小腦袋湊到男人的耳邊,撥出來的熱氣掠過對方的耳垂。裴青雀半個身子掛在孟望川的後背上,黏糊糊地在對方耳邊問:“先生,你回來啦?”
裴青雀說話的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沒有緩過勁兒來的鼻音,意識明顯還是遊離的,掛在孟望川身上的兩條手臂倒是鎖得緊,好像一鬆開男人就會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見似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扯著嗓子在孟望川耳邊喊:“我的蛋糕呢?蛋糕蛋糕蛋糕~”
那種嬌蠻無賴的樣子,明顯就是還沒清醒,以為自己仍在夢裡。
無奈,孟望川只能先把小家夥的手從自己胸口前解開來,轉身回去,把人按回床上坐好。之後才拉過被角,把裴青雀卷在裡面,以免他又因為胡亂撲騰而著涼生病。
等到被裹成了一顆小粽子,裴青雀才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對上孟望川一雙黑黢黢的眼眸,伸手在被子裡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裴青雀吃疼,臉蛋兒皺成一團,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沒做夢,孟先生是真的回家了。
!!!
想起來自己剛剛到底在孟望川面前露出了什麼蠢樣子,裴青雀又悔又羞,糾結地揪著被角,偷偷抬眼看人:“我還以為在做夢呢……”
“哦?”孟望川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淡定地調侃他:“做夢也這麼喜歡撒嬌?”
“我、我沒有……”
紅透了一張臉,吶吶地說不出話。裴青雀打算矇混過關,假裝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生硬地轉移話題:“先生,我肚子好餓。”
彷彿認定了這個藉口,想到白天孟望川離開之前承諾過的事情,裴青雀覺得自己又多了一點點底氣:“我,我想吃蛋糕。”
孟望川聽完,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空氣安靜了幾秒鐘,裴青雀才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忘了。”
“啊?”剛睡醒的大腦反應還遲鈍著,裴青雀接受和處理外界資訊的能力明顯比平常的時候要遲鈍,反反複複咀嚼了幾遍,這才明白了孟望川說的是什麼意思。
巨大的失落感瞬間湧上心頭,鳥崽兒眼睛裡的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之前因為孟望川的到來的興奮感也像退潮一般,消散了一大半。
倒也不是說一定要吃到蛋糕不可,裴青雀對於那種甜膩的食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執念。只不過孟望川答應了他卻又做不到的事情少之又少。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面失信、給人以希望又讓希望落空,帶來的失望比從沒有過承諾要來的更多。
好在裴青雀一向想得開,低落了一小會兒便把那點兒負面情緒拋到了腦後,安慰自己孟先生工作這麼忙,偶爾忘記一點點小事情是正常的,自己要大人有大量,不和他斤斤計較。
抬起頭環顧四周,裴青雀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前廳的沙發上轉移到了他自己的專屬房間裡,身上蓋著的也不是那一塊白色的絨毛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