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一群小孩子還在叫囂著,蹦蹦躂躂的嚷著要進來,院門裡卻歲月靜好。
晚飯依舊是明瞳做的,雞肉被燉的格外軟糯,還特意蒸了一鍋軟軟的窩窩頭,配上鮮嫩的小青菜,再次讓人吃了個肚裡圓。
“瞧你,一頓吃不下完下次不又做給你吃了嘛。”
臥室裡,明瞳盤著腿給燕清戈揉著肚子,手下的觸感硬硬的,可見燕清戈一頓吃了多少。
燕清戈打了個嗝,舒服的伸展著四肢,人生就要吃飽喝足有嬌妻暖床才算美好。
就這麼,一頓飽飯讓燕清戈忘了要和明瞳商量的事,漸漸睡了過去。
明瞳依舊表情柔和的給她揉著肚子,這彷彿懷胎三月的手感摸的她很是想笑。
夜漸深。
燕重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他依舊坐在輪椅上,手中撚著佛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明瞳動作。
終於在明瞳收回手後,輪椅調整了方向,出了門,身後明瞳穿上鞋子悄悄跟上。
“你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再回來的嗎?”
院中,兩人恍如身處白日之下,一前一後的停下。
“說說而已的話怎麼能當真。”
明瞳嗤笑,遙遙望著高掛在天使的月亮。
這座山中白日想看太陽難,但夜晚的月亮卻像是掛在頭頂的一般。
“這裡真安靜啊,好久沒回來,不得不說挺想念的。”
明瞳感嘆著,一雙在白日看來幹淨的眸子此時卻極其詭異,彷彿黑色的瞳仁中夾雜了血紅色。
“那就住下吧,再待個幾十年你又自由了。”
燕重笑道,也隨著抬頭看天。
“好呀。”甜甜的聲音在黑暗下格外的清晰,“我很開心的。”
“那你們便成親吧。”
“我依舊是你們的見證人。”
無論是生人也好,亡者也好,他們的存在都是為了腳下的這個地方。
或許當天地重開,他們才能不再一次次的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