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認出她的人頓時嘩然,阮微微頓了頓,補充道,“似乎很多人都把人錯認成陸太太了,不過我聽說當年是陸先生親自把陸太太逼走的,我猜她也不會再回來吧,就算回來,也不會跟這樣的人再有瓜葛。”
陸銘心頭一震,他知道,阮微微不是跟其他人說的,只是想說給他聽罷了。
陸銘深吸了一口氣,“阮微微,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想怎麼樣?”阮微微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聽得到的音量冷聲質問,“再把我囚禁起來,把我逼得人不人鬼不鬼嗎?陸銘,你究竟有多恨阮家?多恨我?”
陸銘沒有回答,他是恨阮家,但他想帶阮微微回去卻並不是為了折辱她,至於到底為了什麼,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讓阮微微離開自己。
“陸銘……”
一個嬌媚的聲音在人群外想起,阮微微臉色微變,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
過來的人果然就是秋瀾,阮微微想起當年他們當著自己的面繾綣,秋瀾指著她的鼻子告訴她陸銘從來沒有愛過她,不過是利用而已,便覺臉上火燒般燙起來。
秋瀾看到阮微微的時候明顯愣住,面上閃現過猙獰之色,很快低頭掩住了,她裝模作樣地撩了一把頭發,再抬頭時,臉上已是盈盈的笑意,“陸銘,你怎麼在這裡?”
她看向陸銘抓著阮微微的手,眼中閃過狠意,嗔怪地瞥了陸銘一眼後,快步走上前挽住陸銘的另外一隻手,不著痕跡地將人往自己這邊拉。
阮微微冷冷地看著她的小動作,一言不發。
“陸銘,我爸爸找你過去,有事要跟你談。”秋瀾抱著陸銘的手臂,小幅度地搖晃,像小孩子撒嬌一樣,聲音也帶著委屈,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沒空!”陸銘脫口而出。
秋瀾臉色一下子變白,咬咬牙,沉聲道,“陸銘,我爸爸有事找你。”
商夏周目光在陸銘和秋瀾臉上來回轉了數圈,不冷不熱地說道,“既然陸先生有事在身,那還是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微微,我們先走吧。”
陸銘周邊的空氣溫度驟然降低,秋瀾臉上明顯扭曲起來,妒忌在心裡蔓延擴散,看著阮微微眼神幾乎變成利刃,“這位小姐,陸銘和我還有事,你有什麼事下次再找他吧。”
說罷趁陸銘不注意,猛地將他的手抽出來,拉著人往外拖,“快走了,不然我爸爸該生氣了。”
陸銘走了兩步,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阮微微還站在原地,商夏周站在她身邊小聲說著什麼,態度親密。
似乎是感應到他的目光,阮微微抬起頭,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阮微微眼底幽深,雙眼深沉的不著痕跡,很快她就低下頭,對商夏周說了一句什麼,對方點點頭,兩人相攜走了。
陸銘頓住腳,直直地看著那個方向,心裡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