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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鬥笠人丟給霍雲山一個荷包,什麼話也不說,抽了馬屁股一鞭子,又朝來路上走去。
霍雲山趕緊抓緊韁繩,朝前又跑了一會兒,官道不遠處的一條小路邊果然停了一輛馬車,霍雲山便離開官道,朝馬車跑去,馬正是鬥笠人說的一般,便棄了馬,爬上馬車。
開啟荷包,一個木扳指落在手心。
霍雲山一看,攥緊扳指恨不能揉進肉裡,吞到肚裡,她心中的猶疑被拋到九霄雲外,她相信了,李慈晏還活著,正在肅州等她。
第 60 章
不知何時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霍雲山坐在馬車上頻頻張望,不見來人。正考慮是否駕車去接,忽的,車身往下一陷,鬥笠人跳上車,說:“快走。”
霍雲山來不及多問,駕車朝西。跑了一路,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濘,只得找個地方把車停下避雨。
這人的鬥笠已經摘下,露出一張極年輕的臉,看他身手老辣,想不到竟是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半大孩子。他睜開眼,看著霍雲山,咧嘴一笑,露出一顆虎牙,說:“貴妃娘娘,還記得我嗎?”
這一問倒把霍雲山問住了,她仔細打量這人,有些眼熟,但少年人長起來變化很大,認不出來,只得搖頭。
少年嗤笑一聲,說:“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武峰,雷平、雷東狗,還記得嗎?”
“啊!”霍雲山想起來了,這孩子正是當年她初入京城時打過交道的小乞丐。
武峰見她想起來了,笑得更燦爛了。
“你怎麼在這兒?”霍雲山問,“他們兩個呢?”
武峰說:“這個說來話長啊。”他挪動身子,讓自己靠得更舒服,說:“雷東狗是被瘋狗咬了,病死了。雷平逃出去,再也沒見過了。”
“逃出去?”
武峰嘿嘿一笑,說:“我們仨跟你道別後,沒多久就被人盯上了,東躲西藏,雷東狗就是那時候被狗咬的。剩下我跟雷平,抓進戲班,說是學戲,但學的都是刺殺防身的功夫。雷平吃不得這虧,他機靈,抽個空檔跑了。留下我一個。其實也成,一直當乞丐也挺沒勁,就那小子說都不說一聲就自己跑了,把我撂下,太不夠兄弟。”
霍雲山看他肩上有傷,趁他絮叨,扒了他上衣,給他上藥。
武峰齜牙咧嘴只管說:“後來啊,我才知道,是鐵七爺鐵七爺你知道麼?就是福王裡功夫最棒的那個。”
霍雲山怔了一下,點頭,問:“他怎麼了?”
“他也死了。在懷來,被大炮轟死了。還是我給他埋了。到底養了我這麼久,又教了我一身本事。我大概就是他養的死士,士為知己者死嘛。命都不怕,何況是給他收屍。不過也覺著,他也是給人當差,我應該是福王的死士。”
“你見到福王了?”霍雲山問。
“沒,有點兒怪。原本說好讓我出關等著,說是接應從懷來來的人。等了好多天,不見人來,我實在等不得,去懷來一看,屍橫遍野,七爺都死了,聽說福王被捉了。這下我該怎麼辦?”武峰把手一攤,說:“正沒主意,有信又讓我去京城。讓後就等到你了啊!”
霍雲山從武峰顛三倒四的口中大概理出了頭緒,原來李慈晏在懷來時預備脫身,不料被擒,而後再讓武峰來接應她。她抓住武峰問:“你見到福王了?是他給你的信嗎?是他的信嗎?”
武峰說:“不是啊,我洗澡的時候有個人從背後來給我說的,還給我留下了這個荷包,說的暗號也對,那自然是我恩主了,沒見到人,不過這人身手好,竟然讓我沒察覺。乖乖。”
霍雲山又問:“是什麼時候得到的訊息?”
“三日前。”武峰肯定的說:“我早晨洗澡,三日前的一大早。讓我到西直門接應你,然後護送你去龍官寨。”
“不是肅州嗎?”
武峰說:“我還騙你?那人說得可清楚了,是龍官寨。我也沒記錯,不可能記錯,我記性好著呢!對了,還有這個。”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扇子,遞給霍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