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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脖子上有些癢,低頭一看,傷口又開始滴血。李慈晏捂住傷口,順勢朝塌上一撲,偷眼瞅了霍雲山,嘴裡呻吟。
霍雲山忙拉開他手,一把扯開他的前襟。這動作迅猛無比,讓李慈晏措手不及,胸口一涼,整個前襟被她扒得坦坦蕩蕩都暴露在她面前。就是從前在府裡,李慈晏也注意穿件薄薄的紗衣,沒讓霍雲山全看了去,眼前這一幕,讓李慈晏傷口的血流得更快了,他都感覺到自己從脖子到耳根子都燙起來。
其實霍雲山動機單純得很,他是看李慈晏胸口有血,以為是傷在胸口,哪知道扒開一看,白花花的肉呈現在眼前,傷口就在鎖骨上頭一點兒。她怎麼想到這天氣李慈晏竟然還穿身這麼好扒的夏衣。再看一眼李慈晏,白白的俊臉上緋紅一片,連脖子都粉了,而此時李慈晏本來是撲倒的姿勢,被霍雲山扒過來,成了雙肘撐塌的姿勢,霍雲山半撲在他懷裡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鐵七爺就是這時候闖進來的,停在門檻處,一腳在內,一腳在外,靈機一動,兩手搭上門,陪笑道:“你們隨意,我就來關個門。”
李慈晏推開霍雲山,坐起身攏住衣服,喊住他:“你站住。”
鐵七爺半閉著眼立定。
“過來幫我裹傷。”李慈晏這句話聲音比上一句矮了一半有餘。
鐵七爺睜開一隻眼,看了他一眼,又朝霍雲山看一眼。
李慈晏不耐煩說:“還不過來,要讓我說幾遍?”
霍雲山被推開就有點兒懵,看他主僕二人擠眉弄眼,覺得有必要解釋下,說:“我其實就是看看你傷得如何,說起裹傷,我比七爺手藝要好些。”
霍雲山這句話一出,鐵七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拉上門溜了。
李慈晏一看屋裡就留了他二人,心裡不知怎麼就開始慌了,追著鐵七爺出門。
霍雲山腦子裡忽然轉過彎來,李慈晏那時候那麼隱忍愣是沒把話說出來,自己撇下他離開,八成是傷了一回心,所以格外迴避。看李慈晏已經推開門,管不了那麼多,喊道:“李慈晏,你要害死我嗎?”
李慈晏聽到這句話,不明內裡,但到底停下了。
院子裡一株金桂正怒放,滿院子馨香。
李慈晏看見霍雲山一步一步朝他走來,似喜還嗔。
霍雲山看見李慈晏踩一片金黃的落花上,輕愁含盼。
“我怎麼害死你?”李慈晏還是那個先沒撐住的,沒什麼氣勢地問。
霍雲山沒跟他廢話,腳下未停,走到他身前,張開雙臂,抱住他,說:“你再不讓我說,我會後悔死。”她揚起臉,看著李慈晏,說:“我想你了。”
霍雲山感受到李慈晏身體從僵硬到放鬆,心跳呼吸在加快,終於,他抬起雙臂輕輕地回抱住她。
霍雲山感受到這一抱,一直漂浮的心終於落地,空落處也被填滿。但是她的淚比心中的快樂來得更快,因為她知道,這一刻來得有點兒晚。
她已經在迎恩門看到了赦免的詔書,但像李慈煊那樣的人,哪裡會有什麼赦免。而以李慈晏的驕傲,不會容許自己勾結突厥,更不會束手就擒,只有逃入突厥,從此流亡;或是率軍攻入居庸關,死在刀劍下。都不是什麼好結局。
霍雲山收緊自己的雙臂,淚水全落進李慈晏懷中。但是她不悔不怨不畏,她心愛的男人值得她去愛。
李慈晏松開她一點兒,霍雲山仰頭看他,看見他的眼中浮著一層淚光,溫柔似水,喜色難掩。他捧住霍雲山的臉,慢慢地靠近,冰涼的唇觸到她的嘴唇上,極輕極淺。霍雲山沒閃開,還用手臂用力讓他靠近自己,李慈晏的呼吸瞬間加重,越發用力地回應,他好像聽見冰封的湖面咔嚓一聲裂開,心中似乎有什麼洶湧奔騰。
兩人呼吸亂了,心跳如擂鼓。李慈晏用臂彎環抱住霍雲山的頭,貼在自己胸前,他雙眸亮亮的,什麼話也沒有說。霍雲山聽著他的心跳,笑了。
李慈晏一句話含在嘴裡,終於等到此時,他張口說:“我很早就喜……”
正巧一隻肥雀驚飛,蹬下一支花枝,搔到李慈晏頭上,落下一陣花雨。打斷了李慈晏的話。繁花枝頭勾住青絲,他一動,帶的滿樹皆響,落花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