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王說出來的話雖然略帶一些嫌棄的成分,但此刻心中真正的想法卻是——顧珏清的女子扮相還怪好看的。
雖然看起來還不太習慣,但他心中並不否認她好看。
想歸想,還是沒必要說出來。
反正他都已經決定放下顧珏清了,他要是一誇她,衛長琴八成又要覺得他放不下了。
在顧珏清的面前,他要努力扮演一副“我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的狀態。
這也就是他為何不誇獎她的原因。
他原本也不擅長哄姑娘開心,尤其是這姑娘對他又沒意思,從頭到尾都在拒絕他,那麼他也就不用費時間費心思去想要怎麼討好對方了。
“你當初扮男人的時候我沒看出來,就是因為你這身板太像男人了。”蝶王繼續說著大實話,“要不是因為跟你在打架的過程中意外地弄掉了你的假喉結,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你是個女的,你的個頭放在男人裡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矮了,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身形,前不凸後不翹,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疑問沒敢直接問出口,那就是……”
“我的胸膛為什麼那麼平?”顧珏清冷笑一聲接下他的話。
她已經能根據他的言語來推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對對對,你別生氣,我當初是真的很認真在思索這個問題,後來我自己猜了猜,或許是你為了塑造出男人的身板,把自己的胸膛給勒平了?”
“沒錯。”顧珏清並不介意這個話題,承認道,“就是你猜的這樣,否則,我哪能保證自己這麼長時間都不被人扒出女子身份?”
“你扮男人的確夠厲害,從外形到神態,都像極了。”蝶王說到這裡,挑了一下眉頭,“那你現在已經擺脫顧相的身份了,恢復了女子裝扮,還勒自己胸膛嗎?”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這樣做嗎?”顧珏清皮笑肉不笑。
“那就是沒勒了對吧?也是,沒必要了。”蝶王乾笑一聲,彷彿還嫌惹顧珏清惹得不夠,補充了一句,“不勒也看不明顯,難怪你當初能扮男人這麼成功呢,原來是自身條件太符合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顧珏清已經一腳飛了過來。
“你怎麼還動起粗了呢!”蝶王連忙閃躲,“都已經迴歸女子裝扮了,就斯文點嘛,別動不動就打架。”
“到底是我找事還是你找事?我看你一直都在被打的邊緣瘋狂試探,我要是不揍你,都對不起你這潑皮無賴的模樣!”
“你就這麼不能接受我說實話啊?我剛才明明也誇你了,我說你女扮男裝很成功,像你這麼成功的應該也挑不出幾個了,好了好了,不打了行不行?”
顧珏清沒收手,仍舊在大堂裡追著他打。
衛長琴始終淡定地坐著,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只是覺得好笑。
他們在他面前坦蕩地議論不正經的問題,毫不避諱毫不心虛,那是真正屬於朋友之間才會有的談話。
很多時候,越是曖昧則越是會規避不正經的言辭,越是不正經,內心則越是坦蕩。
那些玩笑話,沒有幾個人會真正去在意的。
蝶王這人,對感情認真起來的時候,會表現得與平時不一樣,露出少有的溫柔貼心的一面,而當他真正決定放下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般口無遮攔,說什麼話都不客氣,隨時隨地有一些欠打的行為。
就像小清剛才形容的那樣。
在被打的邊緣瘋狂試探。
蝶王最終是哈哈大笑了幾聲,跑出大堂外了,臨走之前留下一句——
“我找神墨玩去,等你什麼時候氣消了我再回來。”
“這傢伙跟神墨走那麼近,怎麼就沒把神墨的優點給學習過去?不是有句話叫近朱者赤麼?可他的情商還是一點兒沒提升。”顧珏清冷哼了一聲,“有一句話用來形容他這種人,你知道是怎麼說的嗎?憑自己的本事單身。”
衛長琴笑而不語。
“真擔心他以後能不能娶到媳婦。”顧珏清說著,注視著衛長琴臉上的笑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你笑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的身板就那麼幹癟嗎?”
“沒有沒有。”衛長琴否認道,“你的身板怎麼樣?我最清楚了,別人如何評價我不管,反正我是沒有意見的,眼下這時節,天還冷,你身上穿了三件衣服,又是比較寬鬆,不顯身形的,無法展現出前凸後翹的效果,這不怪你,只怪衣服配不上你。”
顧珏清:“……”
如果說蝶王是憑本事單身,衛長琴就是太能吹捧了,看她的時候自帶美顏濾鏡,任何不足在他眼裡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姑娘,問她喜歡這兩種人當中的哪一種,大多數人或許都會選擇後者吧……
“別把他的話太放在心上。”
衛長琴拍了拍顧珏清的肩膀,“如果你真那麼介意的話,我去問問神墨,有什麼秘方能夠滿足你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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