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兩日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日的下午,衛長琴與神墨坐在庭院中下棋。
“這都兩日的時間過去了,皇帝最遲明日也該回復我們了吧。”
神墨說話時,手中的棋子跳了兩格,吃掉了衛長琴的卒子。
衛長琴氣定神閒道:“用不著擔心,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拒絕我們的。”
“我倒是不擔心他會拒絕,我只是在猜測著,他會願意借多少人給我們呢?祁國邊境的兵力,少說也有幾十萬大軍,不過,駐守邊疆的將士是不能隨意調配的,借兵不是小事,即使他願意借很多人給我們,文武百官還不一定同意呢。”
“有毒液在手,我們也不需要太多人。”衛長琴笑了笑,“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借來的兵不一定全用得上,但氣勢一定要足,哪怕是借來充場面的也好,若是人數太少就沒有震懾力,人多好歹能湊個大場面,讓敵人產生些許危機感。”
“我就是這麼想的。”神墨挑了一下眉頭,“咱們不只是在策略上要贏,在氣勢上也不能讓人小瞧了。”
“嗯……”衛長琴低頭拿起刻有‘炮’字的棋子,吃掉了幾格之外的‘馬’。
神墨怔了一下子,“誒,怎麼就給吃了?”
“放在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可以吃的,你又不是不明白遊戲規則。”衛長琴悠悠道,“你大意了。”
“我剛才只顧著跟你聊正經事,注意力都沒放在棋盤上。”神墨撇了撇嘴,“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居然就給吃了,能不能再給次機會?”
“不好。”衛長琴拒絕得乾脆利落,“可別忘記了象棋的基本規則,觀棋不語,起手無悔。”
“這裡又沒有外人在,反悔一下子也不要緊的。”
“你這樣耍賴可不對,這是不好的習慣,得改。”
“不好的習慣?”神墨冷哼了一聲,“你上次跟顧相下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她也是一個不慎走錯了一步,你都主動讓她悔棋了,那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說起手無悔,跟她下棋就不遵守規則,跟我下棋就非得守規則,真是的……”
“不一樣。”衛長琴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可是你的晚輩,用不著讓著你,而她是我的夫人,讓著她是應該的,就是要有這樣的區別對待,才能夠彰顯出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就不要提出悔棋這種讓我為難的要求了。”
“你這叫重色輕友。”
“明明是你輸不起了想耍賴,怎麼還好意思說我呢。”衛長琴道,“趕緊把這盤棋下完,我要去找小清了,跟她約好了,要帶她去祭拜沈家人。”
此話一出,神墨原本還嬉皮笑臉的神色一下子就褪去,變得正經了,“也是,你與她成親到現在也有段日子了,是該帶她去見見家裡的人。咱們這盤棋就速戰速決。”
接下來的時間裡,神墨就不再耍賴了,很快就結束了這一盤棋局。
衛長琴起身道:“我去找小清了,你在家裡可不要隨意走開,萬一陛下派人過來,你就去一趟。”
“我知道,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這府裡蹲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