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什麼。”衛長琴慢條斯理道,“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會把你吃得一乾二淨。”
這話說得倒是挺平靜,語氣沒有波瀾,顧珏清卻聽得臉頰有點微微發熱了。
不過她的臉上原本就撲了胭脂,沒那麼容易被人看出她臉紅。
她不願意在氣勢上輸,便輕哼了一聲,“誰撲倒誰還不知道呢,你可別太自信了,說不定我比你厲害。”
“這個時候放這種大話,等你事後想起來,沒準會尷尬呢。”衛長琴悠悠道,“我可以允許自己在任何事情上都輸給你,但絕對不能允許在床榻上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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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事情上,他必須得讓她瞧得起他才行。
“對了小清,在把你撲倒之前,先給你看一樣東西。”衛長琴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兩本巴掌大的紅色本子。
顧珏清見此,目光亮了一亮,“你真的做出來了?”
“當然,你說的話我一向都很放在心上。”衛長琴朝她揮了揮手上的小紅本,“按照你說的,我在本子裡畫上了你我的小像,我已經簽好字,按好手印了,你再把簽字畫押補齊就好了,一人一本,終身儲存。”
“好!”顧珏清把他手上的本子奪了過來,本子的封面上寫著:成親證書。
本子是皮質的,用紅色的染料染紅,邊角平整,封面簡潔。
開啟一看,兩個只畫到肩膀的小像映入了眼簾。
由於本子只有巴掌那麼大,人物的畫像自然要簡化,畫到肩膀處也就差不多了,衛長琴不愧是個優秀的畫家,就算把人物畫得這麼小,也能夠看得出是他和她。而且,畫的是她的女裝模樣,梳著簡潔的髮髻,還有兩縷髮絲垂落在肩膀上。
“怎麼樣,滿意嗎?”衛長琴的聲線傳入耳膜中,“筆和印油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就立刻簽上名字,按手印。”
“滿意,就是我要的小紅本。”顧珏清粲然一笑,“趁著今天這個大好日子,我馬上簽名字按手印。”
這場婚禮雖然被簡化,她也覺得甚是圓滿,心中甚喜。
簽好字,按好手印之後,顧珏清還了一本給衛長琴,“一定要好好收著,不許弄丟了。”
“遵命。”衛長琴淡笑著,伸出了手,卻不是去拿小紅本,而是抓住了顧珏清的手腕,稍稍一個使勁,就讓她跌在了床榻上,整個身子靠在了他的懷裡,被他抱了個滿懷。
“交杯酒喝完了,成親證書也簽了,接下來應該乾點什麼,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了吧?”衛長琴說話時,一隻手已經到了她的腰間,扯開了腰帶的繩結。
“長琴,其實我想問你……”顧珏清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道,“你毫無經驗,那麼,你會不會?”
衛長琴:“……”
這真是一個愚蠢又多餘的問題。
居然問他會不會,這種事情難道還需要特地去找人學習嗎?聰明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他懶得回答顧珏清,一個傾身,覆上了她的唇瓣,輾轉廝磨。
顧珏清挑了一下眉頭,伸手回抱住衛長琴的腰身,牙關輕啟,熱烈回應。
漫長的親吻維持了許久,衛長琴的手並沒有清閒著,緩緩褪下了她的披肩,接著,又青澀緩慢地撥開她的衣領。
洞房花燭,得溫柔些,有耐心,不能像豺狼撲食似的,以免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顧珏清呼吸也有些急促,心中告誡自己要儘量放鬆,但是反應又不能太過平淡,免得讓長琴覺得她慫。
這麼一想,她乾脆也扯掉了他的腰帶,開始扒拉他的衣服。
衛長琴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扯掉,忍不住笑了一聲,“小清是不是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呢?怕自己等會兒怯場。”
“我從來都不知道怯場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顧珏清眉飛色舞道,“反倒是你,別慫。”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慫不慫。”衛長琴不甘示弱地冷哼一聲,很快,把她的衣裳除得只剩下一件繡著並蒂蓮花的褻衣。
白皙瑩潤的臂膀和鎖骨闖入了視線,繞是定力再好,此刻也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的頻率加快。
顧珏清感受著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龐上,雙手抬起,環住了他的脖頸,“長琴,我聽說會痛,我沒有慫,但是,你得輕點。”
衛長琴原本就想要溫柔對待她的,聽她一邊提醒他輕點,一邊又強調著‘沒有慫’,心中覺得有些想笑。
她當然不會慫了,她有的只是迷茫罷。
“放心吧。”他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做事一向考慮你的感受。”
顧珏清聽他這麼說,身子更加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