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琴轉過頭,清涼的目光望向不遠處茶桌上的鳥籠子。
藍羽雀的那雙眼睛似乎是盯在桌子上的,很顯然,它注意到了那盤捲餅,或許是聞到了香味。
它完全沒有接受到衛長琴冷然的眼神。
顧珏清把碟子裡的兩根捲餅揉碎了,肉絲和土豆泥本來就細碎,顧小寶吃起來應該也挺方便。
拿著碟子走到了鳥籠前,她用筷子把食物夾進了食碗裡。
“顧小寶,你吃完就趕緊睡,別吵了,別老拿你那翅膀拍打鳥籠,要是擾了我的清夢,我就把你吊起來。”
也不管藍羽雀能不能聽得懂,反正威脅幾句是有必要的。
喂完了鳥,顧珏清回到了衛長琴身旁,“咱們也該洗洗睡了吧?”
“嗯。”衛長琴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每次來月事,大概有多長時間?”
顧珏清聞言,心中不禁想道:長琴問這個問題,是想等月事結束之後,準備準備要滾床單了?
很有可能呢,他之前都直白地提出來,想跟她做夫婦。
於是,她回答道:“再過三天,大概就能結束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知道了。”衛長琴只應了這三個字,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珏清也沒多問,起身去洗漱了。
這一邊的兩人準備歇息,另一邊的水池裡,蝶王爬上了岸。
從冷水裡爬出來,再被夜風那麼一吹,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此刻,他真是像極了一隻落湯雞。
他不能一直穿著這身溼衣,否則該生病了。
顧府裡的護衛早就眼熟他了,他便找看門的護衛先借一套衣裳穿上。
看門的人對此疑惑,他只能說自己今夜喝了酒,一不留神摔進了池塘裡,此刻天色已晚,不想去打擾顧相,只能先弄一套衣服來穿。
好在護衛也沒多問,很是慷慨地借了衣服。
護衛的衣服不太合身,短了點,只能先將就著穿。
蝶王離開了顧府,準備回自己的宅子去,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時不時看見月色下有幾道跌跌撞撞的人影,都是些半夜買醉的酒鬼。
忽的,有一道聽著挺耳熟的聲音傳入了耳膜,伴隨著一陣笑聲——
“嘿嘿嘿,那個藥還真是好用啊,又讓我給得手了一個小姑娘,過幾天我家裡又要辦喜事了。”
這聲音這語氣,不就是那個給他出餿主意的男子?
那個姓劉的,竟然用同樣的辦法再去算計另一個女子?
起初還以為,這廝是太喜歡自家隔壁的小娘子,求而不得,才會一時衝動犯了糊塗,給那小娘子下了藥,娶到手之後,會當一個好夫君,那小娘子八成也原諒了他,只因為他說了一句:他們夫婦感情好著呢。
感情好著,竟然還會用同樣的卑鄙手段去對付另外一個姑娘,再度連哄帶騙地娶進門?
這廝之前明明說——人這一輩子,卑鄙一回又有何妨?
可是這雜碎卑鄙了何止一回啊?
蝶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險些就和這種骯髒齷齪的人同流合汙。
這姓劉的的根本就不是個痴情人,而是一個把女人當成玩物,隨意侮辱的混賬。
他活了這麼多年,雖說是殺人無數,卻始終有著自己的底線。
無論何時,都沒法子跨過那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