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衛長琴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中央的白色小瓷罐,開啟一看,裡面是黃褐色的膏體。
“就是這個藥膏嗎?”
“不錯。”神墨點頭,“我試過了很多種配方,也捨棄了很多種配方,總算是讓我鑽研出了一種滿意的。這個藥膏抹在身上以後,會產生跟那種毒液差不多的效果,我已經在小白鼠的身上試過了,但是跟那種毒液比起來,還是完全比不上,我這個藥膏頂多只能做到症狀相似,無法進行傳染。”
當然害死沈家軍的那種毒液,他真的是傾盡畢生所學,查閱了無數的醫書,都根本無法弄到配方。
他能研究出差不多的症狀,但他不曉得,怎樣才能做到傳染?
除了龍祁世之外,恐怕真的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配方。
“我一定要知道那種毒液到底是怎麼做的。”衛長琴望著眼前的白色小瓷罐,“以皇帝陛下對我的信任,也許他能透露也說不定呢。”
當年,祁國先帝把毒液高價賣給天域國皇帝,害死沈家軍,母親逃脫出來之後就說,一定要想辦法得到製作毒液的方法,擁有了毒液,復仇才能更加痛快。
為了從皇帝口中套出毒液的配方,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讓神墨製造一種和毒液症狀類似的藥物,他打算把這藥物用在自己的身上。
神墨製造出來的藥物,尋常大夫是難以治療的。
等他把藥物用在自己身上之後,他就會向皇帝透露他得怪病的訊息,讓皇帝誤以為他是染上了毒液,如果皇帝關心他的死活,總會透露出一些訊息吧?
龍祁世此人賞罰分明,看不順眼的人便絲毫不在意,而看得順眼的臣子,應該不會吝嗇給予幫助。
這是他目前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長琴,這個藥用起來可能會有些痛苦的。”神墨的嘆息聲傳入了耳中,“想要模仿染上毒液的那種症狀,就必須得下猛藥啊,還得加點兒毒素才行,這個藥抹在身上,不到半個時辰就會開始發揮作用,肌膚會產生灼燒感,伴隨著大片的黑紫色,不過你放心,這個藥畢竟比不上毒液那麼厲害,不會存在四肢抽搐麻木的感覺,只是從肌膚外表看起來很像。”
“知道了。”衛長琴掀開了衣袖,用勺子挖起了藥膏,塗抹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
“為了獲取毒藥的配方,苦了你了。”神墨道。
“沒什麼。”衛長琴不甚在意,“皮肉之苦又不是不能承受,只要計劃能夠成功,受苦也是值得的。”
他把藥膏均勻的抹在手臂上,沒過多久,還真就覺得塗抹藥膏的地方產生了燒灼感,原本白皙細嫩的肌膚開始泛起了黑紫色。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燒灼感逐漸增強了一些,有一種被火燎的刺痛感,在肌膚上擴散開。
衛長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
確實疼,但是疼痛並不會阻止他繼續塗抹。
他把兩隻手臂的大部分割槽域都塗上了藥膏。
“長琴,應該足夠了,不用再塗了。”神墨勸說道,“只要給陛下看雙臂上的症狀就可以,他總不會要求你脫衣驗傷。”
“至少把脖頸附近的部位也塗上。”衛長琴說著,把勺子交給了神墨,“我自己看不見,你幫我塗上吧,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不要太心軟。”
神墨聞言,只好接過了勺子,繼續挖藥膏幫他塗。
裸露在衣領外的肌膚也塗抹了大片的區域,神墨一個抬眼,能看到衛長琴的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但是他並沒有喊疼。
神墨知道,這種疼痛是不輕的。
在小白鼠身上試驗的時候,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小白鼠疼得在籠子裡躁動打滾。
雖然藥膏沒有毒液那麼厲害,可為了模仿毒液的症狀,只能弄出這樣的配方,對肌膚造成的疼痛是難以避免的。
“長琴,你可以回房去躺下了,叫人把你生怪病的事情透露給陛下,陛下平日裡器重你,應該會過來探望你,你上次中毒的時候,他不也過來了嗎?”
衛長琴應了一聲,“嗯。”
“我扶你回去休息。”
……
明德殿內,龍祁世正準備用晚膳,有一名太監進了寢殿之內,給他帶了一個訊息。
“陛下,剛才衛府的人過來傳話了,說是衛相得了一種十分稀有的怪病,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上朝了,所以得跟您告個假,具體多長時間也不好說,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好。”
“生了怪病?”龍祁世詫異,“他今年怎麼這麼倒黴?前些日子中毒臥病,好不容易康復了,現在又得了怪病……是什麼樣的怪病?叫神墨去看看。”
“回陛下的話,衛府的下人說,這次的怪病是真的棘手,他們有請神墨先生,可是連先生都沒能看好……聽起來似乎真的挺嚴重啊,比陛下您之前的怪病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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