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珏清聞言,覺得有些好笑,“舉不起來?”
“這種病,也不算是什麼稀罕的病。”老鴇嘿嘿一笑,“本店有一位阿花姑娘,專治這個病,被她治好的客人,數都數不過來,每個月至少會有一兩個客人高價請她治病,爺,您要是有朋友遇上那方面的問題,也可以來請教我們家阿花姑娘。”
顧珏清聞言,心想:這阿花姑娘,大概就相當於專業的男科大夫。
也不知道她是要去給誰看病。
孟昊軒身邊共有三個武士,來青樓裡找大夫的這個肯定沒病,那就是孟昊軒或其他兩個人有病。
這幾個大塊頭也不是什麼名人,無需太在意臉面吧?直接來青樓裡找姑娘看病,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非要把人帶出青樓,請到家裡去,可見,得病的這人是很要面子的。
孟昊軒身份高貴,他要是那方面有病,一定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派屬下來青樓裡請大夫回去,倒是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顧珏清的唇角浮現一抹陰惻惻的笑意。
很快,那名武士就從二樓下來了。
他身後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貌不驚人,跟青樓裡其他姑娘比起來,相貌實在是平凡得很。
兩人一同離開了煙雨樓,顧珏清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她擔心跟蹤被發現,便不會靠太近,只要那兩人一直在視線裡,她可以保持稍微遠一點的距離。
沒走多遠,那兩人一同進了一家客棧。
顧珏清就在客棧對面的茶館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普洱茶,一盤瓜子。
喝茶嗑瓜子,等著那阿花姑娘出來,她就能知道是誰得病。
顧珏清心想,也不知道這看病的時間得多久,等她把茶水點心吃完,阿花若還不出來,她就不等了,先回顧府去,明日再去一趟煙雨樓,總能問到的。
而她並沒有等候太久,一盤瓜子還沒嗑完,阿花就從客棧裡走出來了。
顧珏清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走出了挺遠的一段距離,確保回頭看不到客棧,她這才走近阿花的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阿花回頭,望著戴面具的顧珏清,疑惑道:“你是?”
“阿花姑娘,我聽人說,你很擅長治那方面的病?”
阿花聞言,笑道:“看來我還是小有名氣的,公子您也聽說過我啊?您問我這個問題,是您要治病,還是您的朋友要治?”
“我想請問姑娘,你治這種病的把握有多大?是不是每一個客人都能治好?”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這種牛我可不敢吹,我這裡的確有不少治病的方法,但我也不是神醫,有些情況是根本無法補救的。就拿我今天遇見的那位客人來說,他是胯下受到了重擊,這種外力造成的傷害,我是沒能耐治的。而對於那種縱慾過度,那方面突然障礙的,我倒是有辦法。”
“原來如此。”顧珏清道,“我剛才在你們樓裡看見你了,跟你一起離開的那位是我朋友,我想問一問,得病的人是他嗎?”
“不是他啊,他是幫另一位公子來請我的,說來也真是可惜,那位公子儀表堂堂,年紀輕輕的,竟然碰上了這種事情,他那是被人給踢傷的,而且對方下手毫不留情,我肯定是沒轍了,他得另請高明。”
顧珏清聽聞此話,心中已經可以確定,是孟昊軒了。
孟昊軒身邊的幾個武士,都是面目粗獷,跟儀表堂堂這四個字完全不搭。
孟昊軒竟然被人給踢廢了?
聽到這樣的訊息,顧珏清心中的煩悶情緒逐漸煙消雲散。
跟孟昊軒的情況比起來,她被關在自己的屋子裡發黴幾天,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