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你?”神墨沒好氣地道,“我跟你聊長公主,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別拿我打趣。”
“我不拿你打趣,你也別干涉我與顧相之間的事。”衛長琴不疾不徐道,“她雖然沒看上我,但也沒看上其他人,我與她之間的緣分,還深著呢,至於其他女子,再好也與我無關,沒緣分就是沒緣分。”
神墨道:“只不過是替你覺得惋惜而已。喜歡你的,你視而不見,不喜歡你的,你視若珍寶。”
“世上沒有那麼多的情投意合,更多的是一廂情願,因此,我得等。”
“如此有耐心,值得誇獎。”神墨唇角輕揚,“看著你,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有耐心,但你比我幸運,男未婚女未嫁,有希望湊一對。”
昔日的他,和長琴一樣,一廂情願。
直到今日,他也沒後悔過。
“又想起往事了?別總想那些不開心的,吃菜。”衛長琴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祈禱,祈禱著你能有一個跟我完全相反的結果。”神墨淡淡一笑,伸手夾菜。
……
三日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這天上午,神墨採摘了新鮮的苦草帶進了宮。
入宮門的時候,明德殿的太監就等在宮門外迎接他,眼見著他走上前來,笑臉相迎道:“先生,陛下說了,您以後進出宮門就不必再讓人通報了,這是通行令牌,您收好。”
太監說著,遞給了他一塊木製的牌子,呈長方形,比巴掌還小點。
神墨接下牌子,說道:“我畢竟不是宮裡的太醫,陛下准許我自由入宮,我這心裡……”
“高興吧?平民百姓想要入宮,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想見陛下一面都比登天還難,您作為民間的大夫,能拿到這通行令牌,可見陛下對先生的重視,先生前途無量,要不了多久,大概就能進太醫院了。”
做宮裡的太醫,是無數大夫的夢想。能夠結識貴人,拿到高額俸祿。可太醫院每年招人的名額都十分有限,不過寥寥幾人。
“這個時辰,早朝還沒散吧?”神墨詢問太監。
“還沒呢,先生您可以先去陛下寢宮外候著。”
“陛下最近這幾日,都有好好吃『藥』吧?”
“陛下自然記著先生的囑咐,哪怕這『藥』再苦再難吃,陛下都硬著頭皮吃下去了,每天中午一盤白水煮苦草,都沒浪費。”
“那就好。”神墨走著走著,腳下的步子突然一頓。
太監有些疑『惑』地回頭,“先生您怎麼不走了?”
“我突然想起了個事兒,三日前,長公主身體不適,讓我去給她診斷,我給她開了『藥』,也不知公主現在的情況如何,趁著陛下還沒下早朝,我先去給長公主複診,看過長公主之後,再去拜見陛下。”
“這樣啊,那行……公主的寢殿離陛下也不遠,我給您領路。”
“多謝公公,我自個兒記得路,你不如先把這些苦草帶回陛下的寢宮,要是陛下比我更早到,你也能跟陛下解釋解釋,免得陛下找不到人。”
“也好。那先生您給長公主看完之後,馬上來明德殿。”
“放心,我不會磨蹭的。”
神墨把太監給打發走了,這才去了長公主的寢宮。
“草民見過長公主殿下。”
“免禮。”長公主望著他,眸底泛著期待之『色』,“上次咱們聊的怪病……”
“草民今天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公主請看。”
神墨從醫『藥』箱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長公主,“公主只需要把這膏『藥』塗抹在肌膚上,立刻就會引起大片紅斑,會有點刺痛,外加有點兒癢,公主如果想達到最好的效果,就塗抹在臉上、脖子上、手上,這樣一來,旁人一看就知道公主生病了,草民有信心,太醫院的太醫解不了。”
“那你自己能解嗎?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草民自然是可以治好的,要是連草民都解決不了,又怎麼敢獻給公主用?草民又不嫌自己命太長。”
長公主微微一笑,“那好,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