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奇心也沒那麼重,現在不知道,將來沒準會知道。
“這個湯底聞起來也很香。”
顧珏清嚐了一口,笑道:“比起本相做的湯底,確實差了那麼一點味道,但也還算不錯。”
“衛府的廚子要是聽到顧大人這句誇獎,一定會驕傲的。”
吃飯期間,顧珏清和神墨搭了幾句話,衛長琴卻從始至終都很安靜,不與他搭話,他便一言不發。
“衛相,你也太安靜了吧?都不與我們聊天。”
衛長琴聞言,只是衝著她淡淡一笑,“剛才在思考一件事情,你們繼續聊,不必管我。”
這話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不想把思考的事情拿出來分享。
“顧大人,咱們不用管他了,他跟蝶王最近都有些奇奇怪怪,偶爾看見他們,都像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蝶王似乎是為情所困,但是從來不說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至於長琴……我猜不出來他有何心事,朝廷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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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事情,就是本相被人行刺,陳勝家人被毒死在獄中,哪還有什麼別的大事。”顧珏清頓了頓,道,“衛相或許也是為情所困,他曾經跟我提起過,他心裡有人,卻還沒有跟那個女子說開。”
“這一個兩個的都為情所困?”神墨不厚道地笑了,“我就奇了怪了,明明兩人條件都不錯,情路怎麼就如此坎坷呢?蝶王還算是好的了,至少是明著喜歡的,長琴啊,你怎麼連他都不如?把事情藏在心裡,你也不嫌憋得慌?這一點都不像是你的做派。”
衛長琴聞言,難得冷眼看神墨,“與你何干?”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是你的長輩,我說的話哪句不是為了你好?明知道今天是月神節,好日子啊,不趁著今天吐露心事,你要等到猴年馬月,等到明年的月神節?一直拖拖拉拉下去,你心中的那位佳人只怕是會另覓有情郎。”
衛長琴放下筷子,站起了身,“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之後,便走向了大堂外。
“這就走了?”神墨望著衛長琴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顧大人,我剛才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嗎?我明明就是為了他好嘛。”
“你沒有不對。”顧珏清道,“衛相既然不願意說,咱們就不要多問了,免得惹他煩心。”
“顧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跟長琴相處多年了,他很少有事情瞞著我,並非我多管閒事,而是我真心關懷他,我平時嘮叨得多了,他不願意聽,嫌我煩呢。”神墨邊吃邊嘆息,“顧大人,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就當做是我幫你解毒的報答。”
顧珏清點頭,“請說。”
“等會吃完了飯,我去勸蝶王,你去勸長琴可好?”神墨笑了笑,“我收藏了兩壇上好的美酒,平時自己都捨不得拿出來喝,今天月神節,本來是好日子,結果他們兩個都發愁,那就讓他們借酒澆愁。”
“如此簡單的要求,本相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只是……你和衛相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勸都沒有用,我勸怎麼會有用呢?”
“那可不一定啊。你是他新交的好朋友,而我是老朋友,這人嘛,有時候喜新厭舊……”
“友誼自然是越長的越好,哪會存在喜新厭舊呢。”
“顧大人,你就答應我,去跟他談談心吧,就當做是我厚顏的要求了,你要是能幫我勸好了長琴,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可開口。放眼祁國,你找不到幾個像我這樣的神醫。”
言外之意:我以後還有大用處呢,你得給我面子。
顧珏清低笑了一聲,“好,我再吃幾口,就去找他聊。”
飯後,神墨取出了兩壇酒,遞了一罈子給顧珏清,自己則是拿些另一罈,去蝶王的住處。
到了蝶王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誰?”屋裡傳出蝶王的聲音。
神墨道:“是我,開開門。”
“何事?”
“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來陪你喝酒解悶,你不是為情所困嗎?可以找我聊聊。”
蝶王給他開了門。
“跟你能有什麼好聊的,你又幫不上忙。”
神墨進了屋子裡,開了酒,倒上了兩杯。
“我這酒的名字叫——解千愁。你嚐嚐,保證能有效解決你的愁緒。”
“牛吹大了吧?哪有這麼神奇的酒。”蝶王冷哼了一聲,卻還是坐了下來,拿起了酒杯。
一杯飲下腹,頓時覺得眼前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