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剛才明明聽他提到,你們要聊的事情和你的財富有關。”
蝶王問出口的同時,心裡在想:這兩人都是一品的官員,提到錢的事情,就要他迴避,莫非是合謀著貪贓枉法?
他才這麼想著,顧珏清的話就傳進了耳朵裡——
“你心裡在想什麼呢?該不會是覺得左右丞相狼狽為惡,私下討論應該如何斂財,如何做成功的貪官?”
蝶王連忙否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你心裡大概就是這麼想的。”顧珏清冷笑道,“本相告訴你,本相來錢的渠道很正規,清樂園有多熱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月的利潤加起來,是一筆不容小看的財富,本相何必冒著險再去貪一些不該貪的?腦子又沒讓驢踢,為了撈油水就丟掉烏紗帽的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我顧珏清的身上。”
“行,我就不瞎懷疑了。”蝶王忽然衝她笑了笑,“顧珏清,你最近是不是缺錢?我之前被你囚禁了那麼久,你突然放過我,就是想從我這裡拿一筆贖身的銀子吧?你一個相爺,錦衣玉食的,突然缺錢,是不是想要幹什麼大事?如果你真那麼缺錢,我可以幫……”
“不缺。”顧珏清直接打斷他的話,“無須你幫助,你哪涼快哪裡待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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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什麼大事可以乾的?無非就是為了還前顧相欠的那筆債而已。
薛家的那一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不起錢就拿人還。即使堂堂相爺也別想賴賬。
如今錢湊齊了,隨時都能還,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援手。
蝶王聽著她乾脆果斷的回絕,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
次日早朝,顧珏清精神抖擻地站在左列之首。
龍祁世現身時,是打著哈欠走上龍椅的。
眾人行禮高呼萬歲。
龍祁世懶洋洋地道了一聲:“免禮。”
“陛下眉宇間似乎有睏倦之色,是不是昨夜睡得不好?”太師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關切。”
蔡士常很快接過話,“陛下這兩日,想必都在思考微臣的提議,腦力費多了這才疲倦,微臣心疼陛下,但還是想多嘴問一句:陛下考慮得如何了?”
“這才兩天時間,你急什麼?”龍祁世抬眼看他,語氣淡淡,“這可是修改國法的大事,你覺得兩天時間足夠朕考慮嗎?你所提的建議,雖然有利於皇家,卻不利於官員,朕可不能自私地只想著皇家,而不考慮臣子們的感受,朕還糾結著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沒做出決定了。
蔡士常嘆了一口氣。
兩天的時間不夠陛下考慮,再給他十天八天,他能考慮出個結果嗎?
他總覺得陛下不願意費那個腦力,似乎在等著旁人指點迷津。
他依稀可以猜測到,今天大概又會像上次那樣,同意者與反對者展開激烈辯論,最終依舊不了了之。
只因為有決定權的皇帝始終不曾發話。
“陛下,微臣這兩天回去想了想,微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