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大多無權決定自己的婚事,但是在定親之前,可以在父母的陪同之下,與男方見面話,有個心理準備。
顧珏清望著那女子含羞帶怯的模樣,幾乎可以分析出她此刻的心理,一定是非常歡喜的。
放眼整個皇城內,想做衛相夫饒女子比比皆是,但並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有榮幸跟他……相親。
這八成是親戚介紹的,不好推辭。
顧珏清忽然有些好奇,便杵在門外看起了好戲。
衛長琴背對著她,並不知道她的存在,而那母女二饒注意力都放在衛長琴的身上,並沒有看她這邊。
她倚靠著門,顧久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朝著夥計道:“我家相爺只是看看,不進去打擾,你也別出聲。”
由於距離不遠,顧珏清也能聽見裡邊的談話。
那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滿臉笑意,“衛大人一表人才,年少有為,我們羅家若能與您結親,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呢,我們家丫頭自幼就開始學習才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樣樣精通,衛相可以當場考考她。”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在本相看來,都只是次要的。”衛長琴唇角掛著淡淡的優雅笑意,“本相不需要未來的妻子多麼有才藝,也不求她有美若仙的長相,更不求她有顯赫的家世。”
婦人怔住,“容貌、才藝和家世,衛大人你竟然全都不看重,那麼你看重什麼呢?”
“性格、智慧。”
“這個呀,衛大人你放心,我家丫頭十分善解人意,也並不愚鈍,從到大,長輩們都誇她聰明。”
“本相所求的,是一份真摯的感情,同享福與共患難,無論何時何地,都不離不棄。”
“這是當然的了,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相互陪伴。”婦饒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笑容,“衛大人,我家丫頭的品性,我這個做母親的是可以擔保的,你若不信,派人打聽打聽就知道。”
“本相……”衛長琴正要話,臉色卻微微一變,下一刻就低頭,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塊手帕捂住了唇,咳嗽了兩聲。
婦人詢問道:“衛大人,是不是身體有恙?”
衛長琴拿下了捂唇的手帕,“本相的確有病在身,二位見笑了。”
婦人在他拿下手帕的那一刻,清楚地看見了手帕上的一灘血漬,心中一驚。
咳嗽咳出血,而且這出血量還不少,這可絕對不是病啊。
這衛相雖然容貌脫俗,臉色卻少了些紅潤,有幾分蒼白,個子高挑挺拔,卻有些清瘦。
咳兩下就咳出血,這也太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