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迎來新的黎明。
這，顧珏清早起洗漱，出門後從婢女口中得知衛迎瑩做了早點。
衛迎瑩住在顧府的事，乃是秘密，因此，衛迎瑩並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出門就拿面紗遮住了臉，謊稱自己沈，府裡下人便稱呼她——沈姑娘。
據她自己，沈是她母親的姓氏。
“相爺，這沈姑娘還挺賢惠的，做的包子可香了。”婢女跟在顧珏清的身後，誇讚著。
顧珏清不語。
在沒有嚐到味道之前，不輕易下定論，賣相與嗅覺不是關鍵，味覺才是關鍵的。
顧珏清踏進大堂，就看見衛迎瑩坐著在等候，雪白的面紗遮住了鼻樑以下的部位，只露出光潔的額頭與一雙水盈盈的眼。
她看了過來，目光中流淌著柔和的笑意，“顧大人，吃早點罷。”
顧珏清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上的米粥。
是粥吧，也太稠了，都快趕上漿糊了。
處於稀飯和乾飯之間，是稀飯不夠稀，是乾飯又不夠幹。
衛迎瑩笑道：“米放多了，水放少了，就煮成這樣，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做早飯的事情交給下人就好了。”顧珏清道，“你不用親自早起做飯。”
“我喜歡做飯，顧相不用跟我客氣。”衛迎瑩著，把桌上那盤包子推向她，“這是我花了半個時辰做的包子，您試試，我剛才嘗過了，鹹度適鄭”
“鹹度適中？能做到這點算是不容易了。”
顧珏清拿了個包子，一口咬下，當即臉色一變。
衛迎瑩了鹹度適中，這倒是實話，可她竟沒有想到這餡裡肥肉和瘦肉的比例也得有講究，通常是瘦多肥少，如果全都是瘦肉也無妨，可千萬不能是——
肥多油多。
顧珏清猝不及防吃了一口油膩膩的肥肉餡，根本無法嚥下去，連忙吐了出來。
再看一眼包子裡的餡，簡直是肥到流油！
別人家的包子流淌著的是肉汁，她這包子是肉油啊……
“怎麼了顧大人？”衛迎瑩詫異道，“很難吃嗎？是鹹了還是淡了？”
“不是咸和淡的問題，是肥肉瘦肉的比例不對，你自己沒嘗過這包子嗎？”顧珏清連忙灌下一口米粥，這一嘗，眉頭又擰起來。
煮粥的時候鍋底是不是燒了……竟有一股淡淡的焦味。
粘稠的粥，暫時沖淡了口中的肥膩福
衛迎瑩自己也拿了個包子，一口咬下，看了一眼餡，“不會肥呀，瘦肉還挺多的。”
她生怕顧珏清不信，還把餡拿給顧珏清瞧了一眼。
顧珏清看了過去，果真是瘦肉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