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顧珏清雙手環胸,慢悠悠道,“你是一個非常不識時務的人,你總本相是人,你自己不也言而無信嗎?”
“我哪裡言而無信?”
蝶王冷聲道,“我的確答應過你,要為你做十件事來換取自由,但我沒有承諾過不對你動手,你囚禁我好幾,我心裡憋著一股氣,我就想趁著剛才的機會發洩發洩,讓毒尾蝶在你身上叮幾口出出氣而已,怎麼就成了言而無信?”
“嘖嘖,這個藉口找得不錯,可惜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比打架,我輸給你,比腦子,你輸給我,事實證明智力還是比武力好用點的,以後別使這些伎倆了,好好聽話,好嗎?”
此話一出,換來聾王的一聲冷哼。
“念你是初犯,我收回剛才的話,不用銬子來銬你了,罰你中午不準吃飯!看著我們吃。”顧珏清到這裡,唇角斜挑,“中午有好東西吃,你沒口福了。”
“……”
“爺,還剩餘十八名活口苟延殘喘,您看,要如何處置?”身後響起顧久的聲音。
“他們的命必須得先留著,他們只是一個分支而已,本相要順藤摸瓜,把鐵斧幫全員一網打盡。”
“可他們的傷勢都挺嚴重,全身多處部位流膿潰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了,他們這樣奄奄一息的,不好審問……”
“這就要問問蝶了。”顧珏清看向蝶王,“毒尾蝶是你養的,你肯定有治療的辦法吧?你要是不,連晚飯都別吃了。”
蝶王冷冷地望著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把山楂和黃連弄碎搗爛了混在一起,敷在傷口處,可以緩解傷勢,鎮痛止癢,但不能痊癒,保住一條命不成問題。”
“這就行了。”
顧珏清吩咐顧久派出一隊人,就近去買山楂和黃連。
望著還停留在半空中的無數黑蝴蝶,顧珏清把哨子還給蝶王,“讓它們退散吧,影響我看藍白雲。”
蝶王沒能再耍花樣,照做了之後,顧珏清又把哨子給沒收了。
顧珏清一閒下來,忽然想起個事。
剛才被劫匪們追趕的時候,她看見了一道白影子鑽進大樹裡。
是哪位高人在這附近看戲?
她的目光望向了東南方向,有一棵十分茂盛的參大樹,她慢悠悠地走到了樹下,一抬頭,看清了樹上的人。
樹上的人也正低著頭看她,四目相對,讓顧珏清微微一怔。
竟然是他?
他跟著她的隊伍做甚?既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搗亂,出來純粹遊山玩水的麼?
“顧相,解決這麼多敵人,不耗費一兵一卒的感覺怎樣?”衛長琴開口,面上掛著淡雅的笑意。
“感覺真是好極了。”顧珏清回答著,忽然就問出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衛相,你有多重?”
衛長琴臉上出現了瞬間的迷惑,“多重?”
“從下往上仰望的角度,最能用來檢驗一個饒美貌,很多漂亮姑娘從這角度看上去是有雙下巴的。”顧珏清解釋道,“然而我從這個角度看你,下巴到脖頸的連線處竟沒有一絲褶皺,你有著如鵝般修長的脖頸,我很羨慕啊,鎖骨應該也很好看吧?有時間給我瞅瞅。”
衛長琴:“……”
這位顧相,有時候話還真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