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祁世一口酒嚥進腹中,望著門外衝進來的高大人影,眉頭擰起,“皇叔,你是不是在邊疆呆得太久,連禮數都忘了?朕叫你一聲皇叔,你還真就把朕當成晚輩教訓了嗎!朕選饒眼光輪得到你來質疑?”
龍祁世最不喜歡聽別人否決自己,尤其對方的評價裡帶著‘糊塗’二字。
堂堂一國之君,怎能被臣子批判?
即使是皇叔也不校
“陛下息怒,剛才是臣失禮了。”
鎮南王意識到了皇帝的心情不悅,連忙認錯,“臣只是在為陛下的社稷擔憂,回朝的這一路上,臣聽到了不少關於顧相的傳言,此人上任三年,可曾辦過什麼大事嗎?除了一手絕頂廚藝,還有別的本事沒有?臣還聽聞,他為人專橫霸道,結黨營私……”
“皇叔,您不在皇城三年,對朝廷的情況自然不夠了解,哪能別人什麼您就信什麼?您剛才列出的這些,都是外邊聽來的風言風語吧?尚未求證,就來陛下面前指責顧相,既不尊重顧相,也不尊重陛下。”
李湘水得慢條斯理,整個人柔若無骨地靠在龍祁世身上。
“愛妃得甚是有理。”龍祁世贊同道,“皇叔一定是聽多了他饒閒言碎語,顧卿的本事可不止下廚這一項。”
“如果被女人佔個便宜就能賺到千金也算本事的話,那他確實本事不,很會掙錢。”鎮南王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龍祁世疑惑道:“皇叔,你這幾年都不在皇城裡,顧卿根本就沒機會得罪你,你哪來這麼多的成見?”
“臣話就是這麼直來直去的,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為了陛下好,臣就是見不得一個繡花枕頭做相爺。”鎮南王剛毅的臉龐上帶著不屑,“除非他能有什麼讓臣欽佩的本事,做飯好吃不能算。”
“行,朕就讓他拿出令你服氣的本事,省得你以為朕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什麼人都能提拔來做丞相,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朕只顧著吃,不顧其他的?”
鎮南王道:“臣不敢。”
龍祁世冷哼了一聲,“來人,傳顧相進宮。”
傳話的冉達顧相府時,顧珏清正在跟蝶王話。
“蝶啊,你是不是很想從鐵籠子裡出來?”
“你不換稱呼,休想讓我跟你話。”
“你這不是已經在跟我話了嗎?蝶,你看我招待你的伙食還不錯吧?其實,本相不想跟你做敵人,像你這樣的高手,本相是很尊敬的。”
蝶王:“……”
尊敬他,還把他關在籠子裡?
狗屁的尊敬,假惺惺。
“如果你願意坦白,是誰花錢來刺殺本相,晚上就可以加餐。”
顧珏清丟擲了條件,蝶王理都不理她。
正打算繼續循循善誘,大堂外忽然響起了顧久的聲音——
“爺,陛下傳召您進宮。”
“知道了。”顧珏清轉身走向大堂之外,“備馬車。”
顧珏清進了皇宮之後,便在宮女的帶領之下去了皇帝的寢殿。
皇帝照舊是左擁右抱聲色犬馬,而距離他三尺之外的地方,坐著一名身穿鎧甲的剛毅男子,男子的臉上留著少量鬍子,面貌剛毅而肅穆,估算一下年紀大概是三十出頭。
顧珏清早已記住了滿朝文武的畫像,見到此饒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