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道:“那屬下派人去把他悄悄做掉?”
“做掉當然可以,但無需我們顧府的人親自動手,你想,他今遇到這樣的事,以後出門必然會提高警惕,也許會帶上許多護衛,兩邊的人打起來,我們這邊也會損耗人手。”
“爺的意思是,咱們僱人做這件事。”
顧珏清“嗯”了一聲:“收錢殺饒組織,你總該知道吧?給錢就辦事,本相不缺那點錢,這種人物,何必讓你們去解決。”
“那——交給黃泉教?”顧久提議,“這個組織信譽良好,高手不少,就是貴零。”
“貴的好,只要他們的能力對得起價格。”顧珏清道,“你去辦吧。”
“是。”顧久應了下來。
身旁忽然有人道:“爺,如果姐真的對您心存怨恨……”
“不會的。”顧珏清打斷他,“雨荷是我的妹妹,不會害我,她剛才的那些話,只是為了騙過敵人,一種求生的手段而已。”
“爺,他也是關心您,這才斗膽懷疑了姐,屬下知道,您只有姐這麼一個妹妹,您不願意懷疑她,可是有警惕心總歸是好的。”顧久嘆息一聲,“咱們假扮您的敵人,給姐留下了聯絡的方法,如果她真的用上了這個方法,那不正是明瞭她心懷不軌?”
“也許,你們的擔憂都是多餘的。”顧珏清面無表情道,“先別想那麼多,打道回府吧,顧久,你現在就可以去聯絡黃泉教了。”
“是。”
……
入夜時分,顧珏清獨自一人從顧府後門出去,戴上了斗笠,去畫館的老先生那裡拿走剩下的官員畫像。
今夜熬上個把時辰記住這些饒臉孔,等到了明上早朝的時候,就能叫得出這些饒名字了。
第二日晨起,顧珏清身著朝服,吃過早飯之後,便乘坐顧久駕駛的馬車去往皇宮。
顧珏清去得不早不晚,下了馬車之後踏過層層階梯,到達皇帝上朝的太祁宮,已經有大半的臣子們在等候了。
“顧相來了。”
“顧相早啊。”
“本相不算早了,諸位都比我早。”顧珏清一路走到百官前頭,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右列第一位的衛長琴。
“衛相,早。”
“只比顧相早了一點點而已。”
兩人只是各自問候了一句,就不再多。
眾熱著皇帝臨朝等了大約有一刻鐘,皇帝沒來,皇帝的貼身太監來帶話了——
“陛下踏出宮門時,突然昏厥,經太醫診斷,陛下是著了涼,感染了風寒,陛下有旨,今明兩日免朝,諸位大人都回去吧,顧大人留下。”
眾人譁然。
“陛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能否去探望陛下?”